我將鑰匙放入門鎖,屏住呼吸,我認為屋子里應該已沒了危險,因為雕像已經不在,而且現在是白天。
拉米亞全副武裝,腰間懸著寶劍與步槍,我想告訴她神劍彈或許沒用,她卻說“我還是用槍心里踏實。”
打開門,我朝左右看看,屋子里半個鬼影也沒有,甚至還有些不知從何處照射而來的陽光。但這一細節,未免令人生疑,因為屋子里并沒有對外的窗戶。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眼前的景象讓人不禁放心——走進去,拿下畫,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然后扭頭走人,最多一小時就能完事,簡單、干脆、明了。
拉米亞端著槍,全神戒備,說“我掩護你,要小心。”
我笑道“親愛的,你太大驚小怪了,這是我第三次來這兒,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兒的一切危險已經被我破除,只要拿下這瘆人的肖像”
我手指剛碰上那畫像,畫像中的女人伸出發青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魂飛魄散,叫“我錯了,對不起!”她力氣極大,一下子把我拉向她,我看著她那張古怪陰森的臉朝我越來越近,那似笑非笑的、如同吊死鬼般的嘴角,仿佛即將張開,咬我一口。
拉米亞扯住我另一只手,往外回奪,可她似怕我胳膊撕裂,不敢用全力,一瞬間,我們又到了那草地上,這里依舊幽靜,讓人血液冰冷的寒意四處飄蕩。而且,這里與外頭不同,這里是黑夜。
拉米亞槍頭一抬,那個畫像中的女人站在她面前,雙目血紅,一言不發,她干瘦至極,似乎體內一滴血都不剩了。我握緊被拉傷的腕部,說“小心,她之前會召喚影子。”
拉米亞說“她是異空間的惡魔?”
我說“也許是瓦希莉莎那樣的怪物,是吸血的怪人,但沒瓦希莉莎那樣強。”不然我剛剛已經死透。
拉米亞問她“回答我的問題!”她倒也不莽撞地開槍,不過我懷疑她是白問了。
畫像女子轉身飄開,四周并沒有敵人,我又見到了曾經見到過的那些門,它們仿佛建造于空氣的墻壁上,通往另外的地方。
我可不想打開它們,更不想它們自行敞開。
我和拉米亞跟著那個女人,因為我們別無選擇。
她飄入一條林間小道,在一間腐朽破敗的林間小屋前停止。小屋墻上,用血液寫著“瑪雅人,自盡三圣女,請寬恕我的罪孽,請賜我永恒長眠。”
突然間,我們被湮沒于幻影中,那些陰郁的樹林變得生機盎然,鳥語花香,那小屋也煥然一新,屋頂上點綴著鮮花與鳥巢,顯得那么的悠閑有趣,引人入勝。
拉米亞說“是她讓我們看這些過去的景象?”
我認為這與乏加的腦電波類似,與我們在思維的表層交換信息。
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與畫像中那個女孩兒攜手走向小屋,那個女孩兒看起來已有些凄涼,病怏怏的。
我說“這男人就是亨利·佩慈?”
拉米亞說“多半是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乏加亨利·佩慈的生平,他一定是黑棺的住客,但不知道是在浩劫前還是浩劫后,這當中有一段不短的空白期。
亨利說“海西,我的心肝寶貝,我覺得你近來好多了,腳步有力,精神甚佳。看來那個雕像確實對你助益良多。”
少女嘆道“父親,你總是如此如此離經叛道,為何不相信醫院的名醫,卻非要借助這些這些中世紀的巫術?”
亨利笑道“親愛的海西,第一,那些所謂的名醫以及現代的醫學手段,根本治不好你的病,他們甚至都無法確診。第二,這雕像可不是什么中世紀巫術,它更古老,更神秘,是來自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瑪雅。第三,你也看見了中世紀巫術的神奇,竟能開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