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悲咒,霍克大師也有辦法破解,他很可能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念刃使用者。
霍克指著他的祖先說“我最后問你一遍,是否認輸?并且依照你的誓言,放了瑤池,永不踏入號泣一步?”
朗利說“海爾辛家族的后裔,切記我是你的敵人,我不記得海爾辛家會對敵人如此啰嗦。”
他最后一個音節尚未發出,霍克的一劍已洞穿了朗利的額頭。
朗利·海爾辛,這位傳說中的圣騎士,這位劍盾會史上最惡的叛徒,跪在地上,他的血在他身下擴散成了血色的圓圈,像是一個墊子,他腦袋低垂,身子彎著,我不認為他如果還活著,會任由自己如此狼狽。
贏贏了!贏了!
我高舉雙手,放聲歡呼,一時間熱淚盈眶!我想要像個啦啦隊一樣手舞足蹈,我想要像個迷妹一樣撲上去擁抱霍克大師,我想要為他舉行歡慶的派對,哪怕一擲千金也在所不惜
但小心呀!魚骨!小心!
你忘了你自己是誰嗎?你是黑棺劍圣,你本身就是無敵的象征,你怎么能興奮地像個傻缺一樣?你應該泰然自若、面無表情地迎接這一事實,你只需要簡短地稱贊霍克一聲就好。
我咳嗽一聲,說“大師,果然好身手,看來即使是我親自出戰,也不能比你做得更好”
霍克并沒有松懈,不,恰恰相反,他注視著朗利·海爾辛的尸體,沒片刻放松。
瑤池顫聲說“他還活著。”她像是被浸泡在極夜的冰雪中一樣,她的嘴唇抖個不停,恐懼從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肉中表現出來。
朗利·海爾辛重新站直身子時,我才想起他是個地煞。
他身上的光變成了暗紅色,他那陰郁的臉變得空洞而深邃,幽冥而冷漠,他金色的長發也變紅了,長的直垂到地上,像是他的披風那樣。
他的手上長出鋒銳的指甲,像是鷹爪與人手的結合體。
他有一對翅膀,血紅色的翅膀,那翅膀似乎被刀切割過許多遍,支離破碎、殘缺不全,又好像在痊愈的過程中出了差錯,長得怪異而瘆人,翅膀上的肌肉與骨骼糾纏在了一塊兒。
他仿佛身處在永恒不變的時間中,因為顯得很遙遠,遙遠的無法到達。
他并不格外高大,身高不超過兩米,可卻像是個血肉建造而成的龐然大物,一座與世界之脊等高的山峰,他身上承載著無可形容的重量,散發出難以言喻的血腥與殘忍。
我能很輕易地察覺到他不再是朗利·海爾辛了,他帶給我沉重的壓力,讓我精神仿佛沉入了最黑暗的地心。
他比亞伯更可怕的多,因為亞伯還有理智,而朗利·海爾辛已經迷失了。
我想到了被死亡天使亞茲拉爾利用的康士坦西亞。
他絕不僅僅是個地煞。
我急道“大師!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霍克當然看出了朗利此時的危險之處,我看到他身上的電流變得異常狂躁,可眨眼間又波瀾不驚,他將使出全部力量,這會讓他比之前更為迅猛。
他與閃電融合為一,他消失了,我只看見他的殘影,他何時發動,何時抵達,我無法預測,我更無法辨別。
咔嚓一聲響,我看見霍克跌在了我身邊,他的血染紅了他白花花的胡子,他眼神渙散,卻流露著驚恐,他的手臂扭曲得像是麻花。
瑤池大聲哭喊道“霍克!”
發生了什么事?霍克那一擊甚至連圣徒都無法及時抵擋,但朗利·海爾辛,不,那個怪物,他做了什么?為什么霍克會成了這幅模樣?
霍克支撐著站起,可他又飛了出去,他骨折的那條胳膊斷了,他又吐出了更多的血,他撞在朗利·海爾辛布置的屏障上,那屏障晃動得很厲害。
又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