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克雷特在居民區舉行一場宴會,將貯藏的食物全拿出來犒勞平民,很機靈,這種時候不花錢什么時候花錢?
董定奇與考克站在我面前,前者說“大人,我們和你一同前往。”
一定是麥宗命令他們非前往遺跡不可,他們是老牌的惡魔實驗體,血城之后,麥宗一定又增強了他們,加上充足的神劍彈與以太手雷,的確,我用得上一些實力不俗的幫手。
索薩說“教父,我也要去。”納爾雷立時說“我也是。”
我說“索薩可以,納爾雷不行。”
納爾雷頃刻間面色鐵青。
我笑了笑,說“只是開玩笑,你們兩人留下,萬一又出現大面積異變,由你們指揮清除。”
納爾雷轉憂為喜,我卻覺得莫名悲哀,仿佛納爾雷頭上長出一根根黃毛,索薩則顯得異常柔弱無助,而我呢?則是個憨厚懦弱的苦主。
但仔細想想,又有些小興奮。啊,愛欲的漩渦,帶著吞噬萬物的力量,令所有陷入其中的人被深深吸引,難以逃脫,為其中的苦與樂而癡迷。冷酷的血族,年輕的孩子,糾結的友誼,偏離的愛情,燃燒的血液,強烈的浴火,哦,難道我也是這感情迷宮中一個迷茫的過客嗎?
索薩喊道“教父!教父!”
我急忙擦口水,幸虧沒有,我問“怎么了?”
索薩說“沒什么,只是你揉自己的臉揉了半天了,好像很陶醉的樣子。”
我柔聲嘆道“傻孩子,唉,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呢,其中的離情別意,愛恨糾葛,你又能領悟多少?來,隨我休息吧,我會一點點教你。”
牛頭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成為黃毛。
納爾雷急道“我以為您快要出發了。”
我說“我很累,需要與心靈上的雙重慰藉,索薩,我的教子,現在正是你盡孝心的時候,來吧,只要半個小時,治療就能結束”
如果拉米亞在現場,我會遭受痛擊而清醒,但現在,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瘋網的瘋念如同一輛失控的列車,即將把我、索薩與納爾雷一同送往欲海的深處,達到背德的生命的大和諧。
綠面紗說“瘋網沒讓你這么做。”
不要狡辯,狡辯就是心虛。難道不是瘋網讓種種邪念在我心頭生根發芽嗎?難道不是瘋網讓我走偏了人生的道路嗎?難道不是瘋網讓我對眼前這俊俏的男孩子而胡思亂想嗎?難道不是瘋網想讓我與他進行拼刺刀的可愛小游戲嗎?
她告訴我不是,我裝作沒聽見。
突然間,我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高大男人朝我走來,他穿著一身很拉風的風衣,肌膚黝黑,臉型剛毅,一雙有神的小眼睛、粗眉毛,是個亞洲人,他背后背著一桿散彈槍,腰間插著兩柄手槍,我還看見一根小十字弩綁在小腿上。
這人無論如何不像是這聚落的平民,更不像是游騎兵。
我喊道“有刺客!”
高大男人舉手說“不,我是的商人,我的同伴也患病被隔離,我想問問她情況如何。”
她?他們是夫妻嗎?
我說“里面一切安好,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而且我們已經有治療的方法了。”
必須制止恐慌蔓延,所以我只能瞞報。
等等,的商人怎能隨意進出我們的聚落?他們可是紀元帝國的舔狗。
我問道“豪斯,他這人是怎么回事?”
豪斯忙道“大人,這事也沒辦法,有一匹黑棺的食物遲遲沒運到,我們只能與做生意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
我立刻懷疑他私自賣掉鐵礦,從那里換取物資,不僅僅換取食物,還可能中飽私囊,但我并未點破,在這末世生存,這也是生存的智慧之一,否則只有餓死,何況他是邁克爾的嫡系,再何況他偷的又不是我的余燼。
高大男人說“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