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元朗公開翻臉,還說出了一翻威脅的話,讓賀政說不出話來。
賀政雖然迂腐,也自命不凡,卻知道離開侯府之后,日子會很難過。
雖說他是幼子,也得史氏的喜愛,還有一個宮妃女兒,可這都無法改變地位的變化。
何況賀政還惦記著永寧侯爵位,更不愿意分家了。
只是看著傻了般的賀元鈺,賀政怎么敢讓他上戰(zhàn)場,于是用求救般的目光,看向史氏。
史氏也被賀元朗的這翻話驚著了,這個老太太可不是糊涂人,知道小兒子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分家。
而讓賀元鈺上戰(zhàn)場,也不是可能的事,老太太真舍不得這個孫子。
“元朗啊,這種話,也是你能說出來的嗎,老身還沒死呢!”
賀元朗聞言往地下一跪,只是態(tài)度依舊那么強硬,跪在那里也是低頭不語。
史氏見此,也知道賀元朗是拿定了主意,不由得嘆了口氣。
又拿眼睛看了看賀靜,這位永寧侯也是低眉順眼、一言不發(fā),明顯是站在賀元朗一邊。
永寧侯父子都是這個意思,哪怕史氏輩分高,又是二人的母親和祖母,也沒法改變這個決定。
畢竟外界的事,可輪不到一個內(nèi)宅婦人做主,所以父子兩人下了決心,史氏還真沒有辦法。
其實在此之前,父子兩個已經(jīng)溝通好了,所以賀元朗才敢如此鬧騰,否則沒有賀靜的支持,哪怕是嫡子,又怎么敢這樣。
因為談不攏,房間內(nèi)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史氏也開始絞盡腦汁的思考對策。
不大的功夫,還沒等史氏想出辦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本應(yīng)被關(guān)在佛堂的薛氏,帶著貼身婆子出現(xiàn)在房間中。
“誰敢讓我的元鈺上戰(zhàn)場!”
一進(jìn)入房間,薛氏就氣勢洶洶的開口,還走到賀元鈺的身邊,抱住了這個寶貝蛋。
薛氏來的這么快,自然是有人給她通風(fēng)報信。
其實被關(guān)在佛堂的日子里,表面上看去,薛氏好像失去了自由,可真實的情況,是什么也不影響。
畢竟薛氏管家十幾年,手下人遍布整個侯府,哪怕賈氏有了管家權(quán),一時之間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面。
何況賈氏的能力一般,上面還有史氏壓著,做事就更麻煩了。
這次的事,就是一個丫鬟,聽到了賀政叔侄的爭吵內(nèi)容,這才跑去給薛氏報信。
薛氏得到消息,也顧不得別的,直接趕到史氏這里。
“二弟妹啊,不是誰讓元鈺上戰(zhàn)場,而是朝廷讓的。”
此時也沒人追究薛氏擅自跑出來之事,不過面對一個婦人,賀靜父子誰說話都不合適,賈氏便開口了。
畢竟大房是一家人,賈氏只能站在賀靜父子一邊。
只不過誰去戰(zhàn)場,賈氏也無所謂,心里面還更傾向賀元朗去。
因為賈氏的年紀(jì)不大,賀靜的歲數(shù)也可以,這個永寧侯夫人,還期盼著生下一子、承襲爵位呢。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朝廷的命令。”
薛氏聞言冷哼一聲,頓了頓,又接著開口說道:“我們二房,可沒有爵位在身,這事就是大房自己的事。”
“二嬸,侯府可沒有分家呢!”賀元朗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就分家!”
事關(guān)寶貝兒子的安全,薛氏可顧不上別的。
薛氏的話一說完,賀政還真漏出了幾分意動,到是賀元朗的嘴角,漏出了一絲諷刺。
坐在軟塌上的史氏,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馬上明白了什么,于是開口說道:“分家的話就別提了。”
其實為了賀元鈺的安全,史氏還真愿意兩房分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