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請范大人從開封城南門前往淮南。”
郭宗訓笑了,不是因為石守信聽話,而是因為,這里是距離開封北門三十里外的長亭。
想要在兩個時辰以內,從這里趕到開封南門,只有騎馬才勉強可以到達。
“石將軍,直接快馬送范大人出南門吧,通知他的家人給他準備些衣物,再派人快馬給范大人送去。”
范質跪在地上哭天抹淚,郭宗訓跟沒看見一樣,王溥本來想上前仗義執言的,卻被魏仁浦一把給拉住了,一個勁的沖他擠眼睛。
“陛下啊,太子殿下如此對待老臣,老臣不服啊……”
幾個膀大腰圓的禁軍士兵走過來,架起范質,直接把他架到一匹馬上。
然后,幾十名禁軍悍卒護衛著范質縱馬狂奔而去。
和煦的春風中,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范質的哭喊。
“魏伴伴,去把王大人和魏大人請過來,孤有話要說。”
“奴才遵命。”
王溥和魏仁浦很快被請到了郭宗訓面前。
“臣王溥參見太子殿下。”
“臣魏仁浦參見太子殿下。”
“王大人、魏大人,免禮。”
“謝太子殿下。”
郭宗訓回頭又看了一眼父皇出征的方向,父皇啊,您才剛離開,您任命的三位輔政大臣就開始教孩兒如何做事了。
不過呢,父皇你放心,孩兒定然是不會讓您失望的。
“王大人,魏大人,范大人離京前往淮南賑災,原本這朝堂上的事情是由范大人牽頭的,現在……孤就要多多仰仗二位大人了。”
王溥和魏仁浦兩個對視了一眼,王溥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魏仁浦為啥拉著他,不讓他上前替范質說話。
魏仁浦見王溥遲遲不肯回話,只好自己躬身向太子施禮道
“臣定會以太子殿下為尊,一定會聽從太子殿下號令,唯太子殿下之命是從。”
說完,還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王溥。
不等王溥說話,郭宗訓就又開口了
“魏大人能夠如此說,孤甚感欣慰,從即日起,朝中大事小情的,文官這邊就以魏大人為首,武將那邊就以韓大人為首,說給諸位臣工知曉,不可造次,不可懈怠,否則的話,孤殺起人來,那也是不會手軟的。”
王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就猶豫了那么兩個呼吸的功夫,文官之首的位置,就被魏仁浦給搶走了,不由得怨恨的瞪了一眼魏仁浦。
魏仁浦此時,正忙著跟所有在場的臣工一起,躬身向太子施禮
“臣等必定會以太子殿下為尊,一切聽從太子殿下號令,唯太子殿下之命是從,鞠躬盡瘁,為皇上為太子殿下效力。”
只有王溥孤零零的站著,還在愣神。
“王大人似乎還有些疑問,連續兩次都沒有表態,孤就想問問,莫非王大人也準備了一份奏本,就等著父皇前腳一走,后腳就要遞到孤的面前嗎?”
還真被郭宗訓給猜對了,王溥的袍袖里還真就有一封奏本,也是關于淮南賑災的。
剛才他還在懊惱,比范質慢了一步,現在……
“臣不敢,太子殿下容稟,臣只是還沉浸在對皇上的依依不舍之情中,無法自拔,因此才在太子殿下面前失儀,臣有罪,請太子殿下責罰。”
按理說,王溥搬出來的理由是足夠充分的,把皇上都抬出來了,你太子再如何狂妄,你也不敢不敬皇上吧。
“王大人對皇上的忠心可表天地,石大人,再派些人手,快馬把王大人送到皇上軍中去,讓王大人親口向皇上訴說一下依依不舍之情。”
這句話說出來,王溥的臉可就白了,抬出皇上糊弄郭宗訓可以,再拿這個理由去郭榮面前解釋自己為啥失禮于太子,那就是找死啊。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