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錯了,求太子殿下寬宥。”
魏仁浦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一言不發,心說了,范質、王溥這兩個蠢貨,咋就這么的不識時務呢?
皇上立太子前后,我們這位太子殿下在開封城鬧出了多大的動靜,你們不知道嗎?
現在只要耶律休哥和蕭燕燕一出門,那爛菜幫子和臭雞蛋必定是劈頭蓋臉的就來了,這都是太子殿下的杰作啊。
大鬧江南酒樓,酒樓之中上至掌柜下至跑堂的,無一幸免,到現在嘴巴子都還是腫的。
霸占百姓酒坊,成立了百戰英雄堂,只賣一種皇上親自賜名的白酒烈侯,一壇子酒都賣到五千兩銀子的天價了。
逼迫民女同意嫁給悍字軍統領岳飛……好吧,這個好像人家是兩情相悅的,不提了。
這樁樁件件,可都是太子殿下在示威啊。
太子殿下示威是給誰看的?
給老百姓看的?
你別逗了,老百姓現在根本就不恨太子殿下,他們恨的是遼狗。
給遼狗看的?
你也別逗了,遼國使團被關在驛館里,就連米田共都是不讓往外運的,現在遼國驛館附近的百姓能般的全都搬走了。
據說是實在受不了從驛館傳出來的臭氣了。
太子殿下如此的跋扈,就是給我們這些留守開封的文武大臣看的啊。
皇上臨走前,把殿前司和侍衛司的兵權交給誰了?
是交給太子了吧?
還有按照以往的慣例,讓宰相有權節制擁有兵權的將軍嗎?
沒有吧。
還不明白?
還不明白那就只能說你愚蠢到他姥姥家里去啦。
大周的軍權在皇上手里,開封的軍權在太子手里,這就是皇上留給太子可以在開封城橫行霸道的底牌啊。
“王大人,如果認錯有用的話,那還要大周律法作甚,如果請罪有用的話,那我天家威嚴何存,來人,請王大人上馬……”
石守信更加樂了,打,打出狗血來才好呢。
“臣石守信領旨,來人,扶王大人上馬……”
石守信大手一揮,執行的那叫一個干脆,王溥也是連哭帶嚎的被禁軍軍卒給架上了馬,他要去的地方,是皇帝郭榮的中軍。
范質去淮南,好歹溜達一圈之后,還能回來。
王溥這一去,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可就不好說了。
皇上前腳剛走,你立馬就對太子無禮,往大了說,這是什么,這是不是可以以謀逆論處呢?
“魏大人,隨孤一起上車,孤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魏大人的。”
對于中書令魏仁浦,郭宗訓其實也沒啥好感,都是因為這幾個文官大佬在趙匡胤陳橋兵變之后,都選擇識了時務做了俊杰。
擱著郭宗訓自己,只怕是也不會為了大周而死社稷的。
打個比方說吧,假如郭宗訓是崇禎,李自成攻進北京的時候,他絕對會逃跑,而不會去煤山上吊。
其實郭宗訓也知道,自己這是受到了已知歷史的影響,所以才會對現在的周國文武普遍沒啥好感。
但是,剛才處理范質和王溥的時候,郭宗訓是毫不手軟的。
因為,這兩位,已經嘗到了皇帝御駕親征把朝政交給他們的甜頭了。
只不過郭宗訓也沒想到,范質和王溥兩個會蠢到這種程度。郭宗訓還沒去找事兒呢,他們兩個主動就把棍子塞到了郭宗訓的手里。
唉……孤就沒見過這么賤的,主動送上門來找收拾。
現在,范質至少兩三個月是回不來了,至于王溥,敢抬出父皇來壓我,那你自己去跟父皇解釋去吧。
剩下這個魏仁浦,中書令,也是個位高權重的,只不過剛被任命為宰相卻沒幾天。
應該是有可能愉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