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妝成突然撿起腳邊一截斷枝戳在她身上,很平靜地與她道“現下我只是這樣輕輕的動了你,你卻已無還手之力,還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嗎?”
畢雀看著那截斷枝,臉上出現一抹迷茫之色,轉而又大喜大慟,突然,她猛地彈起身,發狠般朝梅妝成沖撞過來。
牧言封冷眉一凜,反手一劍貫穿她的胸膛。
鮮紅刺目的血順著劍刃滴落在地,畢雀雙目大睜,眼里全是不甘,她開口要說什么,卻止不住嘴里不斷往外吐的血。
“命是你自己的,可不要的也是你。”
說完這句話,梅妝成別過頭,便見牧言封已收回斗商劍。
半空里,那團模樣很兇的紅云朝梅妝成二人極快地壓下來,牧言封抬手往頭頂一抓。
原本模樣兇悍,大有要將一切吞噬的紅云立即把自己一陣團吧,乖乖地躺在他手上不動了。
忍住嘴角抽搐,梅妝成指著那團慫巴巴,越縮越小的紅云,憤憤不平道“可真是骨氣得很,欺軟怕硬的慫貨,方才怎不見它對我這般客氣。”
牧言封把這團紅云收進一個黑瓶,無視掉梅妝成的哀怨,蹲下身抽出畢雀的魂魄裝進另外一個白色的瓶子里,復問道“此人你要如何處置?”
梅妝成沒有回答他,伸腳掂了掂地上已無生息的女子,偏頭不解道“你取她的魂魄做什么?”
牧言封將白瓶仔細收好,漫不經心道“自然是有用。”
梅妝成無語地白他一眼“畢雀殺孽太重,她的魂魄早已洗不干凈,拿回去純粹在占用資源,哪里有用了。”
“最近我又搗鼓出來一個小玩意兒,剛好拿她試試咯!”牧言封搖搖手里的白色小瓶,理所當然道。
梅妝成聳聳肩,沒再多說什么,轉身朝捷芳院走去
牧言封挑眉一笑,快走幾步跟上她。
畢雀死亡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渠都城,屆時各方勢力定會聞訊趕來,在此之前,她需要抹干凈自己的痕跡。
在捷芳院內一頓搜索,沒找到要找的人,梅妝成抬腳往外走去,恰巧看見她方才讓去北院煉魂爐處搜刮丹藥回來的牧言封,他身后似乎還跟著個小尾巴!?
梅妝成看清楚那人模樣,心中不免有些訝然“江姑娘方才不在房中,是去了何處?”
江采兒看看身前的男子,又看看梅妝成,漲紅著臉低頭小聲道“適才……出恭。”
“這樣啊……”梅妝成笑道“呆會兒我送你出城,之后你便自個回家去吧!”
江采兒聞言,立即白了臉,她慌忙越過牧言封,揪著梅妝成的衣袖急急問道“那之后呢?若是那妖女再要找來怎么辦?還有我兄長”
梅妝成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笑說“放心!”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奇異般教江采兒安下心來,她信他,正如那日他救起她,說會保護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