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跑遠的馬匹,齊王大怒,再沒耐心糾纏,直接叫大軍頂著盾牌就上。
一個士兵再上面拿著盾牌,一個士兵在底下用力的攀爬,有的石頭在砸到盾牌的邊緣處時,并沒有傷到這個拿盾的士兵,和緊挨著他的下面的士兵,他們就可以再網上攀爬一截。
只是滾落的石頭,還會砸到其他的齊軍罷了。
齊王一直在打仗,他為了爭天下可是十年磨一劍,將軍事能力修煉的爐火純青。
不多一會兒,他竟然就發現了其中的竅門。
齊王立刻下令,叫手下士兵們,立刻將云梯擺放稀疏些,兩人一組,一人拿盾,一人拿槍,果然不用多大的傷亡,就可以攻上城樓,一個防,一個打,很快登上城樓的齊軍越來越多。
崔歸隨手抽了一把刀,也加入了混戰中。
軍師忙喊“主公不要沖動,趕緊后撤!”
奈何軍師沒有武力,只能干看著著急,他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莫非算的不準?
刀光劍影,置身其中的崔歸隨時都會沒了命。
若是崔歸沒了命,已經付出了所有的他,將再去依靠誰,報心中的血海深仇?
軍師的眼睛都紅了,聲嘶力竭的一遍遍叫崔歸回來。
大牛在崔歸拔刀的那一剎那,已經沖上去保護崔歸了。
大牛出生鄉野,從來沒學過什么武功,不過他天生力大如牛,也能短暫的在人群中護得崔歸安全。
崔歸和大牛尚好,然守衛城墻的兵士們,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本都是普通農民之身,也只會胡亂的揮舞刀劍,和齊王訓練有素的兵士們完全無法相比。
這是一場看起來就毫無懸念的戰斗。
崔府中,崔歸娘晨起喂好雞鴨,又慢慢的去做好早飯,才來書房里叫崔歸。
平常軍師和大牛,也住在崔府,所以崔府里有個小書房,讓他們在府中也可以很好的商談事情。
當然,府中也有些采買回來的下人,做些日常的活計,只是崔歸的娘不愿意旁人碰她的雞,也不愿別的人給崔歸做飲食。
這日,做好了飯,照例去叫他們三個吃飯,才被府中下人告知,說崔歸他們早起有事先出去了。
平日也不是沒有遇見這樣的情形,所以崔歸娘并沒有很擔心,只是“哦”了一聲,然后將飯菜包了起來,遞給下人,讓下人給送去衙門。
誰知,下人卻說,崔將軍他們并沒有在衙門,而是去了城門,據說,朝廷和齊王的兩路大軍,已經打到了城門口。
崔歸娘“啊”了一聲,隨即暈倒過去。
頓時,崔府里面,慌亂成一片。
崔府里發生的事情,崔歸一點也不知道,他此刻滿眼的猩紅,如同沐浴在一片血雨之中,胳膊機械的揮動,不知道這一場戰斗要打到什么時候,但他已經開始沒有力氣了。
崔字軍更不用說,簡直是死傷慘重,在齊軍的刀下,猶如被切菜一般。
軍師的眼中,也漸漸沒了希望……
穆云蕎帶著人出了山,她記憶極好,還記得當初上山的路,帶著僅剩的幾個手下,往澧縣來。
她預料著澧縣的情形不會太好,甚至等她們到了的時候,澧縣在誰的手中也未可知。
這般不確定的狀況下,到了澧縣附近,她也就不敢冒進,裝作是附近的村民,大家走到了附近,才發現往日人很多的大路上,竟然荒無人煙,這一來,穆云蕎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猜測,澧縣的情況,可能比她預想的還要糟糕。
于是她吩咐眾人原地休息,自己則前去打探情況。
手下都不同意,畢竟,現在,穆云蕎可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穆云蕎出了什么事情,那他們可怎么辦。
唯獨謝云,支持穆云蕎,他對穆云蕎,全然的崇拜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