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美見安然一直靜默無語,就好像自己說了半天的話都是在跟空氣說話一樣,只好不甘的停了下來,只是盯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惡毒。
她這是什么意思?無視她?她以為這樣自己就沒辦法了嗎?
想到這里,宋嘉美咬住了出唇角沉默半晌,回頭對身邊的女人嫣然一笑,狀似無意的說道“楚小姐,這位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那個人哦,她本事可不小,不但腳踩兩條船拋棄自己的未婚夫,現在又看上我的未婚夫想要搶過來呢,這些日子,我未婚夫因為沒有如她的愿,她就處處給我們使絆子,弄的我們是焦頭爛額,讓我都快頭疼死了。”
聽到宋嘉美的話,安然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將手中的茶杯攥的越來越緊,眼睛死死盯著桌面,恨不得將面桌燃燒成灰燼。
什么叫做賊的喊捉賊?這宋嘉美就是,明明是她搶了自己的未婚夫,竟然還跑到這里倒打一耙,是真的以為自己是那么好惹嗎?
坐在旁邊的明老太太,眼角靜靜看著安然那握著茶杯的手,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繼而像什么也沒聽到似的,身子向后一靠,耷拉著眼皮,就好像沒看到站在他們旁邊的兩個女人似的,無視的徹底。
“是嗎?”宋嘉美口中的那位楚小姐看著自始至終都平靜的坐在那里的一老一少,彎眉微微一動,很配合的露出一臉的詫異,柔聲說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啊,真沒想到,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人,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其實她也就是沒事兒跟著玩玩,畢竟無聊的日子過久了,總會覺得有些無趣,既然宋嘉美樂意演戲陪她玩兒,她自然也樂得奉陪。
“這人呢……是不能看外表的,楚小姐你涉世未深,可別被她這柔順的外表給騙了。”宋嘉美煞有其事的說的繪聲繪色,聲音也漸漸提高了些許,將在這兒吃飯的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
“是嗎?”楚小姐眨眨無辜的大眼,望了眼坐在那里一直未曾出聲的安然一臉的詫異,但眼中卻是笑意盎然。
“當然,你是不知道,她有多惡劣,為了把我未婚夫搶過去,她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在音樂學院畢業演奏伙同幾個幫兇,讓我出丑,害我臨場發揮失常,與冠軍之位擦身而過。”說著說著,宋嘉美可憐兮兮的扁扁嘴,然后裝模作樣的擦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哀怨的摸樣讓人生憐。
“是嗎?真是可惜,不過你也別太傷心了,這并不是你的錯,是那些搗亂的人太可惡了。”楚小姐雙手拉住正在嚶嚶哭泣的宋嘉美,輕嘆一聲安慰著。
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話,明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冷,眼角微動看向安然正在拿著茶杯的手,卻見那緊攥著茶杯的手背上繃得發白,那力道顯然不輕。
看到這里,明老夫人眼中不由的一暗,心中想,這孩子忍是很能忍,但太過隱忍了也不好,那會讓人欺負到頭上的。
想到這里,明老夫人身子微微一動正想站起身來,卻沒想到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安然,卻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隨著她突然站起的身子,明老夫人仰望著安然陰沉著的臉,眼中微微有些詫異。
正在演戲兩人,原本以為安然會就這么沉默下去,是以安然著突然站起的速度,愣是嚇了兩人一跳,楚小姐看著安然眸中的炙熱的怒火,心頭不禁一凜,而宋嘉美則是望著臉色突變的楚小姐,得逞的暗暗冷笑。
你終于忍不住了吧?只要你今天敢動手,那就等著蹲局子吧,敢跟我玩花樣,你就等著死吧。
“你想干什么?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打人可是犯法的。”經過剛才那剎那間的失神,楚小姐立刻回過了神,傲然的盯著一臉憤怒的安然,底氣十足的冷聲喝道。
她爸爸是誰?那可是t市的市長,別說是有人敢打她,就算她打了人,也沒人敢治她的罪,她還是照樣可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