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你還考慮什么啊!”金曉娜著急了。如果白陽不幫世良,世良隨時會死。
但是因為金曉娜太過著急,所以一下子聲音沒有控制好,不光黃津成抬起頭來看她,連房間外的護士都被驚動,推門進入病房,不滿地對金曉娜說
“吵什么吵,不知道病房里面要安靜嗎?”
金曉娜趕緊噤聲,可還是用不斷眨眼擠眉來提醒白陽。
白陽想了半晌。
“恐怕恕難從命,我們鬼使的職業道德就是不過問凡人生死。我們只負責靈魂的擺渡。”
“我覺得無常說的對。”姚蘭萍松開世良的手,站起身。“生死,人各有命。這是氣運決定的,于情于理我們都不應該強行去改變它。”
“我叫白陽,不叫無常。”白陽先是更正道,然后又不住的點頭,教訓金曉娜,說“就是,你看人家看得多明白。”
金曉娜皺皺眉頭。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連母親都看得開,自己一個外人又能夠說什么呢?
話雖如此,金曉娜還是希望世良能夠活下來。
也許不只是世良,每碰見一個將死之人她都會這么想吧。
白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不是不幫忙嗎?怎么還站在這里?”金曉娜問白陽。
“等著收魂。”白陽答道。“反正都是要死,我就懶得再跑一趟了。在這等著,回去時順便把他帶回格斯頓。”
真是無情。金曉娜在心里念叨。
“那個,老師,辛苦你了。這里我守著就行了。”黃津成突然發話。
“沒事,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金曉娜說“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痛心,讓我再陪陪世良吧。”
黃津成不說話了。
病房里一片寂靜。
無事可干,金曉娜就細細打量起躺在病床上的世良。
世良皮膚偏黑,五官長得十分端正,濃眉大眼,繼承了他母親眉眼間的那股正氣。
金曉娜好像聽姚蘭萍講過,說世良是學體育的。
看的出來,世良胸膛黝黑,身材壯碩,肌肉線條分明,勻稱。特別是健壯的胸肌……
等等,自己想哪里去了?
金曉娜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不過,就按照躺在病床上的世良來看,怎么也不像是車禍。
奇怪了。金曉娜再觀察世良,卻發現,他的胸膛上有一道小小的刀傷,看樣子是剛剛才留下的。
“怎么回事?”金曉娜嘀咕道。
“怎么了?”黃津成聽見了金曉娜的嘀咕,回過頭來問金曉娜。
姚蘭萍和白陽也看向金曉娜。
“我能把世良的被子掀開一些嗎?”金曉娜問。世良的被子蓋住了腹部以下的部位,以至于那個刀傷只能夠看到一小部分,然金曉娜難以確定是否是刀傷。
黃津成很迷惑,但還是稍微拉下世良的被子。
“老師,有什么問題嗎?”黃津成問。
“你看這里。”金曉娜走到病床前,指出世良胸前的刀傷。“很小,可是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是刀傷。”
姚蘭萍和白陽也圍上來看。
“刀傷嗎?為什么?”黃津成從口袋里取出眼鏡,戴在鼻梁上。
“不知道,你看,這個刀傷從他的胸口一直延續到了腰部。”金曉娜跟著傷口的順勢看。“看,這里還有其他的刀傷。”
的確,世良的腹部都是小小的刀傷,看上去像是美工刀。
“為什么?不是車禍嗎?”黃津成一下子就慌了。
“不清楚。是誰通知你來的?”
“醫院。”黃津成回答。
“有沒有可能是高處墜落?但是被判成了車禍。”金曉娜提出這個假設。
“什么意思?”黃津成不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