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牙拔。”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這首歌是原主設置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做第三年的見異思遷,講述的是一個結婚三年的男人出軌后向著妻子乞求原諒的搞笑故事。
旋律歡快,歌聲朗朗上口,神原觀覺得不錯,也就沒換鈴聲。
神原觀靠著床頭,用右手拿起床頭柜旁邊的手機,翻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誰打來的呢?’
神原觀也沒多想,接起了電話。
“喂。”
“喂,是神原君嗎?”
喜悅的女聲響起,神原觀聽了出來,是上野純子。
他之前并沒有與上野純子互換過號碼,不過上野純子是班長,查個學生的聯系電話想來還是很簡單的。
“上野同學,是我。”
“神原君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過來看你!”
對面的上野純子聲音十分激動,她昨天看完比賽錄像后,人都差點嚇暈過去,那一場打的實在太兇險了。
要不是老爸攔著,她昨天就跑過去了。
聽到上野純子的聲音,神原觀忍不住想起了昨晚,月光櫻花樹下,少女蒼白的面色掛著濃濃擔憂,以及最后那真情流露的告白。
他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真是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到爆,雖然穿越過來全家都死了,可還有人如此擔心著他。
不光是緊那羅一個,還有上野純子。
不過上野純子這事是個誤會,他到底要解開的。
雖然如此,但他聲音也輕柔了一些。
“多謝你的關照,我現在,我現在”
神原觀有些疑惑,他在哪來著。
“我好像是在帝都區,具體是哪我也說不上來,上野同學要不等我出院后再來看我吧。”
“”
上野純子沉默了一下,有些失落地說道“那神原君,我替你向老師請假吧,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可能這個學期我們都很難碰面了。”
比起她的失落,神原觀倒是樂觀的很,上野純子是不知道他皮有多厚實,他目前的技能加點幾乎都在防御和恢復上了。
“哪有,我很快就能去上學了,我還欠你一頓飯呢,你等我兩天,等我修養好了我就過來。”
“可是,可是我看錄像,你的半邊肋骨都塌了,還有左手”
錄像,他的比賽被錄下來了,這點神原觀有些不舒服,但是仔細一想,死亡格斗的歷史這么久,既然敢錄,那就是規矩默許的,也只能作罷。
“放心吧,我身體恢復力很好的,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神原觀自信滿滿地說道,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他也是這么自信的向她保證,上野純子忍不住點了點頭“那我等你,等你回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似乎擔心神原觀的病情,為了讓他安心養傷,上野純子沒有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
足下區,一棟和式風格的兩層別墅中。
上野純子一身雪白的和服,黑發如墨,跪坐在墻壁面前。
她的面前有一個高高的刀架,刀架上盛放著一把比小臂略長的短刀。
短刀筆直,柄鞘一體不知用何木制成,烏黑發亮。
這把短刀不似肋插,刀身筆直,并且擺放的位置是刀刃朝下,與傳統刀具的刀背朝下相反。
刀架很高與墻體連接,而刀架下方則是一幅巨大的毛筆字。
心
這個字雖然只要渺渺數筆,可筆法蒼勁雄渾,有一股獨特韻味,似乎只要觀看就能讓人平心靜氣。
如果把短刀的擺放位置和下面這個心字連起來看,那就是刃下心,也就是一個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