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變成糞土,撲通一聲跪地上,頭更是低道地心去,連忙說道“父親明鑒,西定絕不是這個意思,鄺兒雖說犯了大錯,但絕沒做那種事!請父親從輕發落!”
楚春曉耄耋老矣,歲月痕跡早已爬上臉龐,眉頭輕輕皺著,卻覺得整張臉都皺巴巴的,早已沒了大聲怒吼的力氣的老人,用細微但在場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嗯,你不這么給你兒子說話,我都差點忘了你們是父子來著。小鄺啊,不要太緊張,到底怎么回事?給我說說,持兒是怎么了?”
楚鄺一直認真聽著老爺子說的話,只言片語都不敢漏過去,老爺子大概是老了,說三句話才會那么費勁,至于話中玄機身為楚家三代老二,怎么會不明白,咽下一口唾沫,低頭一字一句講述道“二十幾天前,我從紅昏黎淵出來剛回東天城,小持就找上我,好奇我在紅昏的遭遇,我沒多想就將在紅昏的神奇際遇都盡數說給小持聽,可誰知他突然提出要進黎淵探險,當時沒拗過他,只好帶上原本送我回來的常叔,和另外嘉州張家兩叔伯再次進入黎淵中。在進入五重界之前還是一帆風順,可能爺爺不清楚,五重界十分危險,人手太少,我絕不敢帶小持進五重界,于是,我。。我和小持發生了爭執”
楚鄺似有什么不敢說,突然停下話來看向自己爺爺。
聽到這兒,老爺子瞇起眼睛看了楚鄺一眼,稍帶懷疑問道“看我干嘛?怎么了?然后呢?停下來干嘛?”
楚鄺身子一顫,忙是開口繼續說道“我說話重了點,小持一氣之下就進了五重界中,沒多久就帶著一身是傷的常叔出來,我讓他帶著常叔快回去,我們緊隨其后,以我們的速度追不上小持,只好讓他一個人跑在前面,因為常叔傷勢真的很重拖不得,但是當我們第二次看到小持和常叔時,我們卻。。卻看到他們被那些可怕的猛獸團團圍住,我們沒敢上前營救,因為數量實在太多”
啪!又是清脆的耳光,楚西定滿臉充血緊咬牙關,力氣很足,楚鄺被打翻在地差點翻了個圈,楚老爺子也被這一幕驚地側目,心想你可真狠,幸好我是你爸爸。
楚西定一字一句訓斥道“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兒子,楚家人有你這么貪生怕死的?真是沒把你送到紅島不是?本來已經在你爺爺的努力下,不強制楚家男兒去往紅島海下基地,看來還是要把你強制送進去!今天貪生怕死害死了你弟弟,以后你是要害死我們整個楚家不是?現在你紅島也去不成了!給我去翔龍脊,好好學學什么叫做不怕死!”
這時,穩坐其上的楚春曉,突然重重咳嗽起來,嚇的楚西定和楚鄺皆是趕忙連滾帶跑來到老爺子身邊,忙不迭地輕輕拍背,老爺子好像不太吃這一套,伸出手來將兩人重重撇開,一只手捂著胸口,深吸一口氣聽起來十分痛苦,然后突然頹勢盡收,詭異一笑陰森森說道”是不是覺得老爺子我快不行了?”
楚西定一聽這話,想都不敢想,什么多余動作都不敢做,又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西定絕沒這個意思!”
楚鄺望著這幕,目瞪口呆但是隨即一抹嘲諷笑容出現在其臉上。
老爺子雖已邁入九十年歲,但眼睛好得很,看到楚鄺的笑意,緩緩起身走到楚西定身邊,輕輕做抬手動作讓他起來,緩緩說道“我們楚家會下跪的人本來沒有,我以為楚家人從來不會對誰卑躬屈膝,就算是對著紅島那群自視甚高的孫子,我這輩子連腰都沒彎過,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們楚家出了你這么個下跪的賤貨,想知道為什么你爺爺對你很看好,而到了我這里卻讓你哥來當這個家主嗎?”
楚西定跪在地上猶如浸身火海,早已是滿頭大汗,頭暈目眩連頭都忘了擺兩下。
見地上的楚家二爺什么反應都沒有,老爺子自嘲一笑,倒回椅子上說道“也是我的錯,我沒跟你說我們楚家人跟劉韓不一樣,是不用下跪當狗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