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應該知道點吧?這下可好,本來以前我們東陸本部被他們說成是一條狗的話,北劉組成整個身子,臭不可聞的韓家是四條腿,柳家是下面的坐墊,那么這條狗還少個腦袋,那說明咱們東陸還不完全是一條狗啊,可你倒好,讓咱們東陸徹底淪為了一條狗,你知道那么多年那些連狗都不如的人是怎么看我們楚家的嗎?”
楚老爺子后面幾句話很是歇斯底里,沒了年輕時的力氣卻還是壓得人喘不過氣!
屈辱是為了傳承和生活,劉韓兩家沒有硬實力,和楚家相比都只是做一點小本生意,他們手上的兵權都是別人給的,也就是說這兩個家族位置本來是輪著來的,而柳家則是全面依附于楚家的,翻不起大浪。而楚家不一樣,今天的楚家那可是七八百年來自己的鮮血、汗水和淚眼一點一點爭取來的!所以楚西定當年給紅島某位大人物屈膝下跪時,楚家受盡了全世界的白眼,西北中三地都是自養自給之地,對于大陸東面那點地方都只是飯后笑談,還會在背后或當面出言羞辱兩句,就對這楚家還看得過眼,但是這一跪可了不得,三地權貴都在狂笑,說你們楚家終于不演了啊?而劉韓兩家則是暗地發狠,覺得楚家是要有什么動作,這么多年來不知下了多少絆子。
那幾年老爺子受的苦,正是他只能成為懷透浩仁之下第一人的原因,就算比之最近這十幾年崛起的蘭先生的聲望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楚老爺子還是很憋屈,本來是可以走到更高的!
紅虹星上大概也就只有禾二刀這種人會不知道誰是楚春曉老爺子,好不容易被老爺子撈回來的楚家名聲,今天要是又被外人看到這幕,怕是所有努力又要付諸東流,就算他跪的是他父親!
想到這,楚老爺子一腳把楚西定踹到地上,手指顫抖指著他大聲,用盡自己所有力氣呵斥道“楚西定!這么多年怎么真的連一點長進都沒有?下跪可以解決所有事那為什么紅島那群爛到骨子里的人不下跪?你看你兒子都在笑你!”
一旁的楚鄺,還是第一次看到爺爺發這么大的火,聽完他爺爺這番話,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又是看著輕蔑父親一笑。
眼力極好的老爺子看到這幕,又是輕輕一笑,剛要說話,突然眼睛一瞟,看到了什么,這才說道“怎么?小鄺?你是不是覺得我要被罰去翔龍脊,然后去參軍,一步步攀升積累聲望,然后等你大伯不行了,順勢拿下你大伯的位置?”
楚鄺眼神一變,熾熱看著他爺爺,嘴巴翹起,這個表情應該是志得意滿。
老爺子不在意楚鄺的眼神,而是盯著門外,一動不動,緩緩說道“本來是這樣,柴兒確實爭不贏你,但是現在我連你一會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所以你可要好好表現才是!”
老爺子突然一下子站起身,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老態,像是煥發第二春,笑著拍拍楚鄺肩膀,大邁步向外走去。
楚西定沒反應過來,怎的父親態度變化如此之快,趕忙爬起身往門外看去,看到了兩個人
一人正是年少青春時,少年氣十足!身著紅色迷彩作戰服,濃眉大眼一臉堅毅,頭上一頭紅色短發熠熠生輝!見過三少爺的長輩,無論是誰,都曾感慨年輕是多美好!
后面一人,雖有點點歲月痕跡在臉上,但是年輕時的帥氣一點也沒有被這點小瑕疵遮住,狹長眉眼跟楚持相比更像是個世家帥氣公子,其間淡淡散出的氣質可以感受出其年輕時的風流瀟灑,只見他一手提著一個人,邁著堅定步伐堅定走開。
兩人都表情嚴肅一步一步走向老爺子,走的老爺子心里好生開心,走的父子倆好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