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城,不是在擺架子,真實情況就是他剛一降臨,白相便瞬移到了他身邊,并且很清楚他此刻所想,“大人隨我來。”
被人猜透不是什么好的體驗,不過理虧在他,所以就沒太在意,禾二刀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被某種力量所影響了,怎么會有這樣的思想呢?“官”念可不是什么好的思想,要不得。
“帶路就是。”像是那樣想,禾二刀還是下不來架子,畢竟已經被抬上去了,一時間也找不著梯子。
白相自不會在意,微微躬身便轉身向下飛去,并且一邊飛一邊解釋道“因為楚持那面也遭遇的意外,所以很抱歉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為她找到一個好的安葬地,于是我們就想著將遺體暫時保存下來,等你回來再下決定。”
“沒事。”禾二刀平淡地說著,聽不出多少情緒。
不多時,白相帶著禾二刀來到一個全白色的小屋前,不高不矮,寬也不寬,像個正方形的盒子,確實適合存放某些比較特殊的事物。
白相單手開門,而后讓開使禾二刀能夠正常通過。禾二刀面色平淡地進入其中,身后傳來關門聲,同時也看到了她。
看到她時不禁有些感激,于是禾二刀開口問道“相爺,這你們幫忙補上的嗎?”
問題一出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禾二刀不禁感慨圣魂力的強大,能輕易做到常理難以做到的事情,而且看起來根本沒有什么陣法之類的技法存在,這邊是為何會說其強大。
想到這些,禾二刀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想要忽略重點,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也說不定,喜歡將一個難以面對的問題推到另一個問題的后面,這可不太好。
但話又說回來,禾二刀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難以面對的問題,因為他正在低沉地嘶吼,準確是在抽泣,他不想出聲,不因為丟臉,只是簡單地不想打擾這份平靜,他看著她平靜的面龐,不禁一邊抽泣一邊思考自己為何要來打擾這份平靜,果然如他自己所想,他又在將問題往后放來逃避。
而現(xiàn)實是,他就在眼前根本逃無可逃,所以他還是出了聲,而且聲音很大,嗚嗚嗚地,聽起來號不可憐,就算他又開始逃避,開始思考在那時要是哭出來了,現(xiàn)在是不是不用哭了這樣毫無意義的問題,也無法阻止他此刻的
哭泣。
兩年時間果然也是在逃避嗎?禾二刀這樣想著,果然所謂復仇也只是為了逃避嗎?他果然從來沒有正視過現(xiàn)實嗎?
果然,他還是沒有變化啊,他還是那個禾二刀,那個擅長分心,擅長逃避的禾二刀。
可這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因為這意味著他毫無成長,毫無長進,還是那個九歲的孩子,依舊是那個指揮哭泣的屁孩兒!就算擁有了至強的力量,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有所變化,依舊懦弱,依舊脆弱,依舊喜歡以逃避來解決所有問題。
他的哭聲越來越大聲,從最開始雨點摔落,到后來的雷聲滾滾,不過肯定不激烈,綿軟無力才是主要的基調,所以用雷雨來形容有些不恰當,但確實又像是雷雨天那般,確實突如其來,確實又有所征兆。
白城到處是他的哭聲,十重界也到處是他的哭聲,這或許是他離逃避這個詞最遠的一次,但“哭”又怎么不是一種逃避呢?
未曾想到的是,哭聲真的喚來了雷暴和大雨,所有的黎淵世界都被這樣惡劣的天氣所籠罩,一時間變成了煉獄,眾生哀嘆,無人不怨。
雷雨天有幾種類型,單以持續(xù)時間來分類,或者說以時間來分類永遠都只有兩類,要么長,要么短;雷雨天便是這般,短的被稱為雷陣雨,長的則是雷暴天,或者是末日,相比較起來兩者都非常具有浪漫的色彩,前者曇花一現(xiàn)自不必多言,而后者則給人以恐懼的浪漫,無論什么事情,重復次數(shù)越多,持續(xù)時間越長就會帶給人類似恐怖的概念,不過要是無限延伸下去,就又會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