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離開傅氏的時棲,在樓下找了家冷氣最足的咖啡廳,喝了雞湯,就點了杯冰可樂。
戰修宇看她面前淡藍色的保濕桶、冒著冷氣的可樂,又看環境高端的咖啡廳,最后視線落到她膚白貌美的臉上。“不喝咖啡?”
時棲面無表情。“對咖啡因過敏。”
“為什么來這?”
“吹空調。”
戰修宇想到扔車上的空調搖控,想自己對同事做的是不是太過份了。
時棲拿起漂亮的杯子,喝了口可樂。“有什么事就說吧。”
戰修宇看周圍的人,和她眼中帶燥不耐的樣,直接講“你從伍文德口中問出了什么?”
“你去問他。”
“問了。”
“那我們知道的一樣多。”
做為一個罪犯,說過一遍的事,是不會介意再說一遍的。
戰修宇講“線索是一樣,但可能我們知道的事不一樣。”
她畢竟是當事人。
時棲望著他。“除非你有我想知道的事。”
“海歐島是私有產業。”
“誰的?”
“現在該你說了。”
時棲秀眉輕蹙。不太樂意,卻還是講“他們把我賣給了一個姓羅的人。”
戰修宇頓了下。
時棲察覺到了。“怎么?”
“羅家擁有海歐島三十年的使用權。”
“哪個羅家?”
“亙生生物的羅家。”
時棲略一想,反問他。“你怎么看?”
戰修宇聳肩。“羅氏雖沒傅家有錢,但也不至于搞販賣走私兒童的事。”
“羅氏是生物學、物理學的領袖,是真正的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典范。”
簡而言之,這么一個在專業領域有卓越貢獻的家族,并在財富榜排得上名次,沒有做這種犯法事情的理由。
線索到這,又陷入僵局。
兩人都沉默下來。
戰修宇望著她講“等伍文德出院,我會把他調出警局。”
時棲點頭。
“他受傷的原因,我已經跟他們說了,這是原話。”戰修宇把折成巴掌大的紙給她。“記一下,別說錯了。”
時棲繼續點頭,點到一半想起什么。“伍文德說有人能救他。”
戰修宇匪氣的笑。“我要的人,誰也別想撈。”
“能撈他的,會是誰?”
“他一個無名之輩,誰會頂風作案撈他?多半是唬你的。”
“嗯。”
戰修宇還想說什么,看到進來的傅三爺,以及想到沒空調的同事,就講“有事再聯系。”
時棲目送他出去,又看來到身邊的傅珩。“有事?”
線索中斷,不高興。
傅珩提醒她。“我們約了戴先生。”
時棲看時間,把杯子里的可樂喝完。“走吧。”
“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我一直這樣。”時棲想起現在自己跟他的關系,又看了圈咖啡廳的人。“環境的問題,和你沒關系。”
她不想與人相處,即使這咖啡廳足夠安靜。
傅珩看她半真半假的話,把帶她回老宅的事繼續往后推。
帶回老宅,便是將事情公開,到時外界對她的關注會更多,加之時家出了這么大的事,還是先把這事壓一壓。
從一開始的聯姻,這件事情就不單純,它涉及的利益關系繁多。
可現在他結婚了,反而遲遲不公開。
傅珩的這個決定,大概連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在處處為她考慮,照顧她的感受。
時棲去到星麗包間,沒多久就收到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