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皓的。
他說要去處理點私人事情,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吃飯。
做為一個社恐,看到這條信息絕對是高興的。
時棲卻有些愁然。
她跟戴皓是在國外一個位置敏感復雜的地方認識的。
做為國內有名的骨科專家,有個老大需要他手術。在請他沒請動后,直接把他綁了,并拿他妻子作威脅。
后那老大與地方幫派交戰,他老婆中了飛彈,和她沒出生的孩子一塊死了。
她到的時候,戴皓在手術時直接切斷了那老大的大動脈,她再晚一秒,他大概就會被亂槍打死。
戴皓說是欠她人情,實際她不過是接到任務,恰好碰上,順手救了他。
也不算救,因為他當時根本沒想活。
自這件事后,戴皓才一直在外面漂著。
他現在說要去處理事情,說不定是去上墳。
時棲收起手機,看旁邊的傅珩。“他有事,不來吃飯。”
傅珩頷首。“我們點吧。”
“我想去醫院。”
“吃了飯再去。”
就是因為不想跟你處一塊,才不跟你吃的。
傅珩提醒她。“你媽和你妹會照顧你弟。”
要是這樣,還是跟他處吧。
時棲在等上菜的時候,看右手掌上打得十分對稱的蝴蝶結。
傅珩順著她視線看過去。“給你配個保鏢?”
時棲美眸一轉,靜靜的看他。
傅珩講“你可以在唐奇和李良中挑一個。”
“不需要。”
“一些不必要的事,可以讓他們動手。”
“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搭檔,更不需要保鏢。”
“你似乎很怕痛,為什么不要一個能代你痛的人?”
“比起疼痛,我更討厭身邊有人。”
受不受傷是她可以控制的,而且就算受傷,痛也是一時半會的事。但身邊有個人,這種不適是長期的。
“是誰都討厭嗎?”
伴隨著儒雅溫和的聲音,兩人徑直進來包箱。
傅煜眼眸含笑,紳士的調侃問“時大小姐,你討厭對面這位嗎?”
時棲看不請自來的男人,以及與他同行的羅大小姐,想說你們就挺討厭的。
本來她是一對一,現在她一對多。
傅珩問他“怎么來了?”
“跟羅小姐來吃飯,聽說你們也在,就過來打個招呼。”傅煜看多出來的位置。“是客人沒到嗎?”
“臨時有事。”
“那……時小姐,介意一起吃嗎?”
時棲面無表情。“介意。”
傅煜講“那更要一起吃了。”他說完替羅韻詩拉椅子。“羅小姐,坐。”
傅珩看硬湊的傅煜,和蹙起眉頭的時棲。“我想羅小姐會介意。”
羅韻詩看不高興的時棲,笑著講“不會。人多熱鬧。”
她說著坐下來,將精美限量版的包放一邊,大度又禮貌的向她伸手。“你叫時棲是吧?我叫羅韻詩。”
時棲看樣貌精致干練,舉止大方又透著傲氣的羅韻詩,看了下旁邊的傅珩。
他那天早上說的話沒錯,現自己是傅家的少夫人,所做的事情都與他有關。
想了半響,時棲抬手。“你好。”
羅韻詩燦爛爽快的笑。“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那天我的做法確實也有問題,還好你沒事。”
意思是我雖然不該開車撞你,但是你搶我車位不對在先。
談和沒問題,責任該是誰的,還是要說清楚。
時棲點頭,收回手就專注吃自己的飯。
她臉色沉靜,不參與談話、沒有眼神交流,冷漠得似沒看到桌上的其他人。
傅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