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策劃。”
“是你策劃的沒錯,但有人就是想順著你的策劃進行她的計劃,你深陷在你自己挖的坑里,又怎么會知道坑外有野獸猛虎對你虎視眈眈呢!”
納蘭微泠沉思了片刻,道“項王?!”
“怎么不說張氏?”
“深宅婦人只會私宅陰事,沒有這般思維能耐。”
“項王也沒有心思去對付你這個‘心智不全’的小孩,他只對老侯爺感興趣。”
“他利用我,威脅爺爺。”
沈從信搖頭“那為什么在壽宴上,只有項衛氏出頭,項王卻不見人影?”
納蘭微泠被辨的無從反駁,確實如沈從信所說,當日只有項衛氏,根本就沒見過項王的身影。
她深邃的眼眸,直視沈從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張氏的靠山不是項王,是項衛氏。”
“項衛氏不也是靠項王嗎?!”
“項衛氏處理內宅陰事,項王處理外宅大事。男主外,女主內,這句話你該聽過吧?!”
納蘭微泠確實聽過,不過,因沒了解過項衛氏,所以對這個人知之甚少。她看向春霜,后者便知曉意思的退出里屋。
看著春霜的離去,納蘭微泠也叫秋意去將自己醒來的事情,去告知納蘭康和納蘭嫣然她們。
沈從信看出納蘭微泠需要捋了捋這件事,便也知趣的不再說什么,繼續搗騰自己的東西。
張嬤嬤有話想說,也不急于一時,退到一邊緘默。過了才一刻,納蘭康他們來了。
納蘭嫣然先是抱住納蘭微泠,輕聲細語的詢問幾遍身體如何了,認真又重復了幾遍檢查她的身體,特別是她破了皮的手肘,還親自幫忙換藥,纏紗布。
做好這一切后,納蘭嫣然這才肯將位置讓出來,納蘭康和納蘭尋冉才有機會靠近納蘭微泠。
他們幾人的寒暄和關懷,讓納蘭微泠的眼睛澀澀,鼻子癢癢,有種想要像孩子般天真無暇的哭一哭。
可是,她的眼淚似乎在沈若漪離世后的那三年里,流盡了。
只會傻憨的看著她們笑。這一笑,納蘭康他們也就安心多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吃了一頓晚膳,才放心的回到各自的苑子。
納蘭嫣然沒有走,在床邊坐看已經再次睡著的納蘭微泠,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悄然的抹去眼角的淚珠,憶起秋意之前闡述的納蘭微泠的過去,清淚止不住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