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底下的兵再精銳,也不敢和元軍打正面。文相公、謝先生也不敢制定那樣的戰術,這是幾十年被元人打出來的毛病。”
“我們都不敢,底下的兵將就更別說了,元人在氣勢上就勝我們一籌。”
“你別看現在新崖山朝氣蓬勃,可是爹,你敢保與元人對上的時候,他們不會怯戰嗎?別忘了,就在五年前,這些人被圍在崖山海灣里,寧可自殺都不敢一戰。”
趙維瞪著眼,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嚴之氣從骨子里透出來。
“所以,我沒時間和他們講道理,更沒時間哄小孩兒。聽就聽,不聽...也得聽!”
“......”
趙與珞不由得臉色一白,這真是我兒子?這小眼神?這小氣勢?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啊!
行啊,出息了!可你跟誰瞪眼呢?
眼珠子一瞪,絕對比趙維還大。
一巴掌甩過去,“給我憋回去,反了你了?”
“呃。”趙維被甩的直縮脖子,立馬認慫。
沒控制住。
趙與珞很是滿意趙維的表現,“囂張什么?你囂張什么?到什么時候,我都是你老子!”
說完,一揚短須,夾馬而行,追著文、謝等人而去。
留下趙維一個人在那無比蛋疼,小聲吐槽,“這老家伙,得趕緊給他尋個老婆壓壓火氣,都快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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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卻是被從身邊經過,坐在馬車中的王瑜聽了個真切。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王瑜也是新鮮,哪有這么說親爹的?
“笑甚!?”趙維正一肚子火沒處發,“爺被人收拾,你還笑得出來!”
王瑜一吐舌頭,縮回了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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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大宋皇宮,位于新崖山以北20里,原本是初分軍屯時期,禁軍和皇家監造處的所在。
后來,隨著各機構和民間設施的不斷完善,新崖山城不斷向北擴張,而皇城則有意向南,逐漸兩城合并,成為一體。
而今日面圣,一共有兩件事:
第一,當然是把謝太后的那兩道旨意,親自交到趙昺手中。
第二,則是把在四川的詳細情況,向眾人做一個匯報。
當趙維一行來到皇宮前一里之后,便下馬步行。
以趙維為首,擎旨在前。文天祥、謝疊山等人隨行其后,向皇官而去。
而皇宮宣德門前,當世官家趙昺,在楊太后、俞太妃,以及一眾扶桑臣僚的陪同之下,盛裝迎旨。
朝禮細節無需詳表,總之,比昨日在碼頭上繁瑣得多。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最后,趙維高宣先帝趙顯旨意,傳國于弟昺,承耀大統。
趙昺接旨,并下召下月初九黃道大吉之日,攜朝祭天,告慰祖宗上蒼。同時,上置趙顯為太上之皇的朝儀。
趙維最煩這種繁瑣禮儀,早就不耐煩了。
倒是對面的趙昺,五年不見,再不是當年那個奶娃娃。已然十五歲,高了不少,看著只比趙維矮上一頭。
而且,持禮有度,處事不驚,真有點官家的味道了。
要不是其間和趙維對上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擠眉弄眼,趙維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大侄子。
好吧,趙維看那調皮小子的怪誕神情,就知道,還是當年那個熊孩子。
接過了旨,依例,諸臣要入見議事。
可是,趙昺那一身行頭乃大祭大朝專用,站著還行,坐都坐不下。于是,又要回去換衣服。
諸臣入大慶殿,等侯官家再臨。
大伙兒一邊等一邊閑聊,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