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卻是放松的很。
其間,最受人矚目的,自是從大宋過來的這幾位。
無論是相熟,還是陌生,都禮貌性的上前寒暄問暖。有的還要留下來,聽一聽故土近況。
對此,趙維也好,文天祥也罷,自無不可。
與扶桑朝臣熱情交談,陸相公和江鉦也圍繞左右,一片融洽。
陳宜中也想上前,他和謝疊山有些私交,也有上前的理由。
可是,寧王在那,他就不想去了。
那小兔崽子忒壞,陳老爺子可是很記仇的。
百無聊賴,陳宜中干脆找到剛從那邊撤回來的蘇劉義,還有駙馬楊鎮。
三人聚在一處,陳宜中直接對楊鎮道:“老夫提的那個方略,駙馬早間看過了,一會兒眾議之時,還望多多幫襯。”
楊鎮自無不可。
他這個駙馬,放在從前那就是個擺設。官家除了聚餐和祭祖這兩件事兒帶上他,平時就沒他什么事兒,更沒機會上朝議事。
如今到了扶桑,用人之際,倒不像從前那么虛吃俸祿。
但是,楊鎮也有自知之明,一般情況下,他從不主動開口。
像這種相公們出彩的時刻,他更是不參與,頂多當個捧哏的。誰的意見靠譜,他就支持誰。
蘇劉義一聽,好嘛!?你們兩個串連起來了?
“什么方略?說來聽聽。”
“你!?憑什么?”
陳宜中還挺傲嬌,咱倆是競爭對手,跟你說得著嗎!?再說了,要不是你祖祖祖祖爺爺是蘇東坡,這有你什么事兒啊?
“切!”蘇劉義鬧了個大紅臉,“我還不樂意聽呢!”
說完,大袖一甩,走了,找陸君實玩去了。
楊鎮看在眼里,有心勸慰,對陳宜中道:“蘇相一番好意,陳相何必呢?”
沒想到,陳宜中來了句,“放心吧,一會兒自己就溜達回來了。”
甚是篤定道:“蘇任忠這個人啊,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記仇。什么事兒都不當真,沒什么心眼。放心吧,他不會在意的。”
另一邊,蘇劉義正小聲和陸秀夫嘀咕呢,“陳與權憋著壞呢啊!“
陸秀夫,“什么壞?”
蘇劉義,“剛剛,我試探了他一下,想看看,他琢磨了一宿到底琢磨出了什么。可這老貨不肯說,依我對他的了解,這是心有成竹啊!后路都不留的。”
陸秀夫皺眉,“也好!與權要是真能想出好辦法,也是國朝之幸。”
“好什么啊?”蘇劉義一挑眉,“國朝之幸,卻是你陸君實的不幸嘍!”
陸秀夫,“此話怎講?”
蘇劉義,“你看不出來啊?陳與權一直用資歷壓你一頭,最看不慣就是你為首相,他為副相。這回壓你一頭,以后你還抬得起頭來嗎!?”
“我.....”陸秀夫臉都青了。
他本來沒當回事兒,讓蘇劉義這么一說,怎么那么膈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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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你這小人,卻是壞了點吧!?”
他和劉蘇義私交甚密,說話自然親近也不用顧忌。
卻不想,蘇劉義根本就沒把被罵成小人當回事。
“你自己想吧,反正我是沒關系。我在樞密院,他又壓不著我。”
陸君實想罵人了,你能再壞點嗎?有你這么拱火的嗎?
“放心!”蘇劉義挑眉一笑,“要不要我再去給你探一探?”
陸君實想說“不用”,可話到咽喉,憋了半天,“快去快回!”
“遵命!”
......
那邊,陳宜中看蘇劉義在陸秀夫那轉悠了一會兒,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