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昺真的很迷茫.
“為什么呀?為什么要和陸相公、陳相公說那些話呀?”
“為什么剛剛還好好的,一會兒還要罰人家呀?又憑什么罰人家啊?”
“罰了人家,得罪了相公,確實不好。可我是皇帝呀?怕什么呀?皇帝不是可以任性一點嗎?為什么還要背地里去安慰呀?”
“再說了,相公們不是被皇叔陰下去了嗎?為什么還要拉攏?”
好奇怪的說。
趙昺突然覺得,做皇帝好累,太難了。
......
另一邊,陸相公、陳老爺和官家是一個想法,做相公好累,太難了。
俺們都這樣兒了,還要讓熊孩子戲耍。
還有人性嗎?還有天理嗎?你不用我們,還問我們干啥?顯示寧王很牛逼嗎?
......
另一邊,趙維淺淺一笑,“當個英雄真歡樂,當個位高權重的英雄更歡樂。”
可以名正言順的坑人,你說好玩不好玩?甚至坑好人都不崩人設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抬頭看向養濟院前門的混亂,暫時把老哥仨兒放到一邊兒。這個坑得趙昺去填,跟他暫時沒關系了。
現在首要任務,還是解決眼前的阻礙。
是的,在趙維看來,養濟院這還真不是小事兒。
幾個義民憤慨幾句,看似掀不起什么風浪,但是,大宋能有今天的局面,其實和國力、財力、軍力都沒關系。
如果只比這些,沒個三四十年,別想和元朝有正面一戰的機會。因為,不配。
人家可是坐擁中原,俯視半個地球,人口幾千萬。
別看忽必烈窮,但家底子大,瞪你一眼都懸要命。
大宋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一口氣兒,一口玄之又玄的心氣兒。
與元人打了幾十年,家底子早就干光了,祖宗地都輸出去了,還能剩下什么?
就剩下一口,華夏幾千年養出來的那口氣!
這口氣要是散了,給多少黃金白銀,多少大艦大炮,也救不了大宋。
所以,這不是小事兒,雖是在意料之中,但卻不得不重視。
等趙維與趙昺行至養濟院門前,圍鬧的百姓無不一怔。
寧王誰人不知,大宋官家對于這些追隨之民更是印在骨頭里了。
登時齊聲下拜,“見過圣人,見過寧王!”
趙昺嘿嘿一樂,對此也是熟門熟路。
身上大宋表率,被太后強擄著體恤民情,參加勞作的事兒,趙昺也沒少干,而且是經常干。
“平身平身!朕聞此處民聲甚沸,特來親聽。大伙有何意見,盡管道來。”
百姓們一聽,議論紛紛,“圣人來做主了?圣人來做主了!”
有人自告奮勇,上前一拜,“圣人在上,這養濟院...不能建啊!”
“是啊,不能建啊!”有人追隨道,“我等并非不曉事理,可是,真不能建啊!”
“新崖山為什么叫新崖山,就是讓咱們這異鄉流民別忘了崖山之恥!”
“如今,雖說有不少百姓已然在此婚育生子,落地安家,雖然這些人也依舊心向大宋,可總有人安于現狀,忘了亡國之恨。”
“現在,很多人不娶妻,不生子,其實并非婦人太少,也非不慕妻兒之樂。真想娶,還是能娶到的。不說別的,就是官府給咱們分派的房舍,發下來的貼用錢,就足夠讓土人紅眼。”
“搶不到漢女、還納不來一房土女嗎?再不濟,安南那邊我看也有婦人下船,皆是選擇。”
“但是,之所以不娶妻,不納妾,更不育兒女。一來是不想給朝廷多添負擔,有了孩子就要耽誤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