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上俯視蒼生大地,那他今天想出的這些主意,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那是一種眼界的擴張,就像夏蟲不可語冰,游魚不知飛鳥的區別。
第二天一早。
一眾將校都是頂著黑眼圈再次來見江鉦,卻發現殿帥倒是神清氣爽,很輕松的樣子。
大伙兒心中感慨,“殿帥還是殿帥,端是沉得住氣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睡得著?吃得香呢?
寧王那邊可是下了令的,大軍都出發了,迫在眉睫啊,卻還沒有克敵之法呢!
心咋這大呢?
江鉦正襟危坐,卻是心中暗罵,“一群廢物!這么多人還頂不上一個水軍都統制。”
看向依舊坐在角落的海娃,再嘆一聲,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就好像寧王少年志氣,已經蓋過了滿朝老臣。而這個同樣的少年人,也比他們這些老家伙要靈活得多。
“嚴統制,你來說說吧!”
眾人一怔,紛紛左右尋找,這才發現角落里的海娃。
心說,殿帥什么情況,怎么把他想起來了?咱們殿前司的難題,這是要求助外人了?不會吧?
而海娃也是愣了愣,沒想到,江鉦會點他的將。
晃神一陣,趕緊憨笑,“這不合適吧?”
“誒!?”江鉦擺手。
他是有德君子,就算心里不舒服,可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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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言道:“集思廣議嘛,昨夜....”
話說一半,海娃那已急聲搶白:“昨夜殿帥不是已經有了決斷嗎?與晚輩倒是說過,晚輩自然也是記得的。”
“只是,咱嘴笨,怕說不明白,還是殿帥自己跟大伙兒細說吧!”
海娃可不想瞎顯擺,要顯擺也不是在這兒顯擺,都是殿前司的人,他一個外人說什么說?
把大伙都比下去很威風嗎?不但丟了江鉦的面子,也顯不出他比誰聰明,更會把人都得罪光了。
訕訕的笑著,“還是殿帥來吧!事關重大,殿帥何必謙虛?晚輩就不出這個頭了吧?”
語帶雙關。
江鉦怔怔地看了海娃半晌。
說實話,至少昨夜之前,江鉦對這個水軍統制并沒有太多感覺。要說有,那也是寧王嫡系,從一個漁戶,幾年躥升至水軍大將,這樣的履歷漂亮、傳奇,算是佳話。
可也僅次而己。
畢竟,是寧王一手造就了這個水軍大將。
而且,江鉦還有些不理解,趙維為什么把他推上這么高的位置?為什么偏偏是他?
要知道,寧王帶回大宋,還有他從大宋帶出來的那一批人不少,也確實有好苗子。
像是血頭、趙孟禧這都是獨擋一面的能事之人。而王勝、馬小乙,雖無建樹,但大家都看在眼里,都不差。
趙維身邊的這些親信,算是新一代的好兒郎了。
可反過來與嚴海一比,哪個單拿出來,似乎都比他要強。
在江鉦看來,馬小乙和王勝雖然名聲不顯,也比海娃的能力要強太多了。畢竟海娃底子太差,六年前還是個漁民。
但偏偏是這個漁民,卻成了趙維手中權柄最重的那個。
水軍都統制啊!將階可能不高,但大宋和以前不一樣了,身在扶桑,背靠四海,水軍是第一重要的。
水軍都統制掌管大宋水軍之務,這個職位,甚至比殿前司還要重要。
這是江鉦想不通的,趙維怎么就把這么重要的位置給他了?
可是現在,他明白了。
這個嚴海不簡單,甚至是刮目相看。寧王不是任人唯親,這小子定有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