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點滿朝皆知。
即使趙維幾次要求正式拜入張簡之門下,相爺都拒絕了。
他已經不敢收徒了,哪怕是趙維。
由此可見,張簡之現在要收呂洪生為徒,這是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這老家伙瘋了?”
江鉦都不敢想,一定是瘋了,對自己太狠了,狠的讓人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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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興八年,六月初八。
寧王轉押錦衣衛已經有半月之久,正正經經的吃了半個月的牢飯。
對此,無論民間,還是朝堂,都頗有微詞。
那畢竟是大宋的功勛親王,且尚未削爵,就這么住底層牢房顯然是說不通的。
可是,呂洪生卻以錦衣衛暫無優待為由,搪塞了事。
沒辦法,那是張相爺手下的紅人,明知是報復,卻無人敢言。
何況,更風光的還在后面。
就是明日,六月初九,呂洪生將正式拜入張簡之門下,風光無二。
而同樣是六月初九開門授講的民學,卻顯得有些黯淡。
殿前司所在。
江鉦在自己屋里來回踱步,嘴上絮絮叨叨也是沒停。
“他娘的老東西!有這個必要嗎!?有這個必要嗎!?”
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句話,聽的屬下將軍以為殿帥魔障了,都不敢靠近。
就這么心如貓抓似的熬至黃昏,江鉦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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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張簡之談不上什么私交,可是江鉦至少還正氣未泯。
明明是個忠義良人,卻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看不下去。
一把抄起堂上佩劍,大步出了殿前司。
將校們以為江帥這是下班回家了,哪知道這位直沖政事堂。
江鉦一進政事堂排院,把賈長德、呂師留都嚇了一大跳。
這位怎么來了?
之前說過,江鉦的身份極為敏感,現在還是中立狀態。
半個月前,張相爺找過江鉦一次,大伙沒敢問是干什么去了。可是多半也猜得出,相爺是要拉攏江鉦。
可是半個月過去都沒動靜,怎么今天直接就來政事堂了?
呂師留換上笑容剛要上去打招呼,結果江殿帥根本就沒給他那個臉。
眼珠子一立,“一邊呆著去,我找張相!”
舊黨就沒一個不該死的,多說一個字兒,江鉦都嫌惡心。
大步進了首相職房,隨手就把門關上了。
呂師留鬧了個大紅臉兒,恨的牙癢癢。可惜這位現在真的不好得罪,也只能忍了。
別的舊黨朝臣一看就知江鉦來者不善,更不敢靠近首相職房。
此時,屋中只有江鉦和張簡之。
相爺正在埋首處理公務,看都不看江鉦。
“怎么?那元人細作有消息了?”
江鉦,“差不多就這兩天,能不能截住,很快就有烽火傳回。”
張簡之,“哦,沒消息你來做甚?老夫與你又不熟。”
“我.....”
江鉦沒噎死,皺眉瞪著相爺,“老東西,你可想好了,非收那幾個殺千刀的做甚?”
他是來阻止張簡之的。
你要臥底,你要親手埋葬舊黨,江鉦管不著,那是屬于張簡之的舞臺。
可是,沒必要收那幾個王八蛋。
不收,你張簡之是深入虎穴,孤膽犯險。
收了,就算將來你把自己摘出來,全身而退。可還說得清楚嗎?
尤其是還有之前那三個在那擺著,名聲就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