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張簡之,“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你若不好開口,江某給你出這個頭!”
“他們不是想把殿前司也拉入舊黨嗎?好啊!但我有條件,老子看姓呂的不爽,你敢收他,老子就和舊黨對著干!”
張簡之:“......”
依舊頭也不抬,卻是盯著公文的老眸半晌未動。
良久:“謝過了,不用。”
江鉦:“你....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
張簡之,“不收不行,呂洪生還差點火候。”
江鉦不解,“入你門下,就不差火候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所有人都激怒?一把火送舊黨上天?”
張簡之終于抬頭,直視江鉦:“不夠。”
“什么不夠?”
張簡之,“光有怒火還不夠,要舊黨從根子上爛掉,輸的他們自己心服口服,輸的永遠也翻不了身。”
江鉦:“......”
江鉦無語,這老東西確實狠。
良久,“需要我做什么?”
張簡之:“需要你....什么都不做!”
嚓!
“就非得收那幾個王八蛋嗎?”
張簡之:“......”
“非收不可!”
江鉦聽罷,知道自己這趟白來了。
朝張簡之拱手,“那你保重吧!”
說完負氣而走,沖出政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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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張府。
今年多雨,自開春之后的小半年,幾乎沒什么晴天。
張簡之站在后苑的涼閣之內,習慣性地看著夜空,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月色了。
管家來過兩次,一次是送晚飯,一次是宵夜。可惜相爺一點都沒動,還原封不動的擺在桌上。
突然,后門傳來響動,使得張簡之微微皺眉。
直到沈福海的身影出現在涼閣之中,相爺才略有舒展的怪罪道:“你來做甚?以后不要再來我這。”
沈福海復雜地看著張簡之,“來看看相爺!”
張簡之輕笑,“有什么好看的?挺好。”
沈福海:“明日...非收不可嗎?”
張簡之,“早就定下的事,怎么今日又來婆媽?”
沈福海,“不想相爺因而生悶。”
“呵!”張簡之笑了,“別人不知,你還不知?假的,老夫怎會放在心上?”
沈福海,“可是....”
“沒什么可是,回去吧!現在盯著我這里的人不少,要小心為上。”
沈福海猶豫一會兒,“咱再陪陪相爺。”
二人就這么站著,相對無言。
過了好久,沈福海突然又來了一句,“其實,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可以讓寧王發動了吧?”
有幾分熱切的看向相爺,“把那幾個頭頭腦腦剁了,大宋上下只會叫好,又何必非在呂洪生身上下功夫呢?”
張簡之沒說話,依舊看著夜空。
又過了半晌,嘆出一句,“差遠了。”
苦笑道:“明天民學要是不熱鬧,你可以抽空到我這邊來看看,到時你就知道差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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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福海皺眉,顯然沒懂相爺的意思。可是話卻記下了,明天一定要來看一眼,到底還差在哪兒。
夜近三更,沈福海才囑咐相爺早些歇息,自己出后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然而,沈福海沒注意到,就在后墻與渠巷的陰影之中站著五個人,眼睜睜的看著沈福海匆匆離去。
“不進去嗎?”趙孟禧撇嘴看著趙維,“站了半宿,爺腿都酸了。”
趙維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