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鉦將張簡之攙扶回房,親自取來面巾遞到相爺手里。
“我就不明白,既然心中不愿,為何偏要收那幾個廢物?”
張簡之一邊擦拭嘴角血跡,一邊自嘲,“以為可淡然處之,奈何...終究是俗人一個!”
江鉦翻了翻白眼,“我都看得出你難過這一關,你自己會看不出?”
逼問道:“你還沒回答,為何偏要如此?”
張簡之這才回道:“那可不是幾個廢物,那是幾只善戰的狼!”
“哦?”江鉦不置可否,“鉦卻沒看出來。”
張簡之則道:“那幾個年青人,自不入殿帥法眼。可是....在舊黨之中確實算得上是善戰的狼了。”
江鉦:“怎么講?”
張簡之:“....”
心說怎么聊上天了呢?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本來就不應該說這些閑話,可是....相爺也許孤獨太久了。
能有個人陪他說說話,卻是最好的開解,沉吟片刻道:“其實很簡單....不管是新黨、舊黨、朝堂還是何處。“
“包括殿帥的殿前司,哪一個衙門,哪一處大族家院。只要是人組成的一個群體。那么就一定有善戰的狼!鎮山的虎!忠誠的狗!遠見的鷹!”
“不信殿帥可細細品味是不是這般道理?”
江鉦一邊接過面巾,一邊琢磨,好像....真特么是這么回事兒哈。
就拿殿前司來說,有人驍勇善戰,有人氣場強大,有人忠心無二,也有人具備遠見卓識。
再想江家....朝堂...他熟悉的趙維那個圈子....工部....戶部....哪怕是江府旁邊一家布號的伙計們能套入其中。
咧嘴一笑,“有意思!”
張簡之繼續道:“拿舊黨來說,與其讓做這善戰之狼,何不用幾個不經世事的愣頭青?”
江鉦:“所以....你有意把呂洪生幾人培養成狼?”
“算是吧..”張簡之坦言道,“就算老夫不引其入甕,別人也會站出為舊黨沖鋒陷陣,與其換別人,還不如用呂洪生。”
江鉦無語,這老東西把人算到骨頭里了....
“那誰是鎮山的虎?”
張簡之:“老夫。”
“那誰又是遠見的鷹?”
張簡之再道:“還是老夫!”
“嘶!!”殿帥倒吸一口涼氣,“所以.....呂洪生是狼,而你張簡之即是虎也是鷹!!而董學臣他們,就只能做忠犬,任由擺布。”
怔怔的看了張簡之半晌,蹦出一句,“相爺還是別當官了...嚇人!”
張簡之哈哈一笑,來了句,“本來也當到頭了!”
江鉦再愣,脫口而出,“要出結果了!?”
張簡之得意,“是啊....要出結果了!”
“此局至此,當有了斷!”
江鉦不解,“可鉦到現在還看不明白,您老到底要怎么收這個場?”
張簡之,“不可言!”
江鉦不干了,“為什么!?”
張簡之,“因為殿帥若知其詳,對老夫沒好處!”
“我噗!!”
江鉦差點吐血!點著張簡之,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后憋出一句,“老東西!不是好人!”
說完,站起身形,“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江某現在也是舊黨的人了。相爺還得手下留情,別連我也一起玩死!”
言罷,向張簡之拱了拱手,“走了....日后有事,言語便是。”
張簡之卻是叫住江鉦,鄭重的朝殿帥上了一個大禮。
弄的江鉦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