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怎么定罪?大宋不殺士大夫,最多就是徒刑,也就是發配。
而且,發配還是帶工資,帶官職的發配。
可是,江鉦說到這兒不說了,依律...
依律之后就沒了動靜。
他這剛停下,院門那邊兒嗷的一嗓子。
李懷仁費勁的舉著比他還粗壯的大槍,“諸將聽令!賊臣劫持皇駕,忤逆朝堂,給我沖呀!殺呀!!”
呼啦啦沖進來一幫軍漢,二話不說,奔著呂師留他們就去了。
一通亂刃,當場斷氣。
舊黨剩下那些人都看傻了。
可是事到如今,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大火阻隔,這個院里發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此時,寧王上前,手里刀還在滴血。
當的一聲支在地上,嚇的舊黨倒退一步。
“服不服?”
趙維殺氣騰騰,沒人敢回話。
“死的冤不冤?”
還是沒人敢回話。
趙維皺眉,隔人看著董學臣,“董樞密,說話啊!”
舊黨的核心人物之中,唯獨董學臣逃過一劫。
無他,比起那幾位,董學臣還算有良心,起碼沒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兒,罪不至死。
此時,董學臣成了焦點,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做為老臣,他已經知道,舊黨被張簡之給耍了。
服嗎?不服!!
這幫新黨比舊黨還舊黨,手段忒陰損,能服氣才怪。
可是,不服?也挺服的。
呂洪生,包括死的這些人做的那些事,拋開士大夫的身份,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走到今天萬人唾棄的這一步,并不全怪張簡之。
服嗎?服了!
暗嘆一聲,不管怎么說,得把今天這一關過去再說。
正要上前,彎腰認輸。
卻是沒想到,已經洗白的張簡之搶先一步來到趙維面前,拱手大揖,“舊黨...服法!!”
所有人都是一怔,尤其是趙維,急了。
“老師!!你干什么!?”
卻是張簡之頭也不抬,長揖不起,“殿下!舊黨服了....”
“老師不是舊黨!”
張簡之:“老夫就是舊黨!”
趙維:“.....”
張簡之:“別任性!”
抬頭,目光森冷,“你以為死了幾個人,事情就由你掌握了?”
“外面那些百姓,你怎么交代?難道要告訴他們,張簡之是新黨?他臥底舊黨,就是為了搬倒舊黨?還要告訴他們,呂洪生、街市大火,構陷王曹,都是張簡之為了扳倒舊黨的無奈之舉?”
“這.....”趙維無話可說。
老師說的確實是個大問題,民暴還沒解除,怎么給百姓一個交代?
一個他們最痛恨的人,最后成了最大的英雄?
誰信?誰又能接受得了?
此時,相爺繞過呆愣的趙維,來到趙昺身前,再施大禮,“官家,便依了老夫吧!”
“可以呈了陛下的情,可以活著,但是這個罪名是洗不掉的!”
“也應該由老夫來受。就憑老夫縱容呂洪生,看著他們放火燒了民學,至百姓性命于不顧,這個惡名也是罪有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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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昺...
趙昺也是為難,這世間的事就是這么荒誕,明明是一個忠肝義膽的好人,可他就在你眼前,你卻沒法去讓別人也認可這個好人的清白。
“相爺....”
“陛下!!”張簡之長揖不起,“舊黨....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