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若水身體不適,柳如紜沒有再逗留,自己去前廳買了凝心丹便離開了濟世堂。
后院,善若水起身行至鄒利身邊,鄒利一貫察言觀色慣了,見她面色鐵青,面露殺意,頓時雙腿一軟,捂著臉跪了下去,額頭磕在小石子鋪的小徑上,頭破血流。
善若水俯視著腳邊的人,低聲吐出兩個字:“廢物!”
鄒利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直到腳步聲消失才抬起頭,爬起來。
他踉蹌著站穩,額頭的血跡順著眉心鼻梁滑落,神色陰翳,極度駭人。
云中山盛傳善若水溫柔善良的賢名,吸引了眾多弟子的仰慕,要是讓人知曉了她表里不一的嘴臉,就有意思了。
不過他還要靠她往上爬,至少現在不能揭穿她的假面皮。
善若水、柳如紜!
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加倍奉還!
柳如紜不信鄒利的話,但若水說的也不無道理,聽再多也是虛的,不如自己眼見為實。
長柳巷子,是朝歌城花街柳巷的后巷,跟前面的燈紅酒綠比起來,這里就顯得冷清了許多,不過是一些平常百姓的居所。
不過這里畢竟背靠花柳巷,夜晚時分難免受起影響,又吵又亂。
所以,稍微有錢的人家都不會住在這里,住在這的人,要么是跟花柳巷的人有關系,要么就是窮苦人家,不得不將就著在此安家。
長柳巷子的只有一戶姓趙,很好找,柳如紜很順利就找到了。
柳如紜拍了門,里面沒有人響應,也許是主人不在家,可照鄒利的話來說趙夫人應該是臥病在床,不應該沒有人在家看顧才對。
正當柳如紜猶疑之間,她聽到里面似有杯碗摔碎的聲響,她又連連敲了許久的門,卻還是沒有人來應聲。
隔壁的鄰居探出頭來道:“別敲了,人不在。”
說完,就立刻縮了回去。
不在?那柳如紜就更加疑惑了,難道她聽錯了?
就在柳如紜決定離開的時候,門內又傳來了聲響,這回她敢肯定她絕對沒有聽錯!
柳如紜左右看了看,如今正是晌午,還未到花柳巷活躍的時候,整條街安安靜靜的,周圍也沒有人。
柳如紜躍然而起,直接跳進了趙家的小院子,徑直往聲響處去,房門緊閉,她試探著推了推,門沒鎖,應聲而開。
一間還算寬敞的房間,里面卻簡陋的很,一張床榻,床榻邊上倒了一張圓凳,旁邊還有摔碎的碗碟,一灘污漬散發著濃烈地藥味。
柳如紜走進去一看,床榻之上躺著一個婦人,這婦人發髻凌亂,臉色蒼白,唇色也發紫,一副病人之姿,看來這位就是趙夫人了。
趙夫人見她進來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手伸向她,剛想要說些什么,又縮回去捂住胸口痛苦地直咳。
柳如紜見狀為她遞了杯水,沒想到趙夫人直接抓住她的手不放,她掙了掙沒掙開,擔心自己不小心傷到趙夫人,又不能太過用力甩開她。
趙夫人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順了氣,卻還是喘著粗氣,拼命哀求道:“救我!”
說完,趙夫人雙眼一瞪,不動彈了。
柳如紜嚇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探她的心脈,死了。
她很疑惑,為何趙夫人向她求救,要知道她于趙夫人而言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她怎么沒向趙家人求救?
趙家人怎么會放著臥床不起的病人外出?
如果她沒有猜錯,方才她在敲門,趙夫人應當是聽到了,故意弄倒了床邊的圓凳制造響動引她進來求救的吧?
怎么想都覺得趙夫人之死另有隱情!
此時,她想起了鄒利的話。
他說趙夫人喝的藥是加速催化趙夫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