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女修的修為從何而來,到底已是渡劫期,柳如紜是萬萬不敢托大接下這一劍的,只得一手掐訣一手持星河劍應對。
一心兩用,自是不敵,接連退了又退。
糾纏不休之間,柳如紜忽地一腳踩空,露出破綻!
女修大喜,持劍而上,勢要一劍將其擊殺,一泄心頭只恨!
漫天風雪散去,只有天空悠悠地落下三兩片雪花。
雪地上多了一抹刺眼的紅。
“你……”女修驚恐地大睜著眼睛,一張口便有血從嘴角流出,最終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女修溫熱的血順著星河劍流到了柳如紜的手上,粘膩的觸感令柳如紜微微蹙眉。
“師妹!”是剛趁著柳如紜無心操縱劍氣之時將劍氣逼出了體外的二人。
柳如紜已經收回了星河劍,女修的身體失去了支撐,摔在雪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緊接著,三人便纏斗在了一起。
一時間,刀光劍影,風云變色!
三日后,柳如紜捂著胸口逃出了北境境內。
她手中的星河劍上仍有血跡,帶著濃烈的肅殺之氣,銀白的劍身上隱隱泛著微弱的、不詳的紅芒。
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路人紛紛退避三舍,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這劍下亡魂。
柳如紜悶咳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單膝跪地,筋疲力盡。
忽聞一道熟悉的女聲。
“柳如紜?”
束高閣。
柳如紜調息結束,睜開雙眼。
“多謝。”柳如紜真心感激道。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客氣?!闭驹诖斑呎诮o一盆水仙澆水的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赫然是柳如紜在谷城見到過的束高閣之主——花季。
“是何人在追殺你?”花季回到桌邊,替倆人都倒了杯茶,一杯送到對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如紜搖搖頭,從榻上下來,坐于花季對面,道:“我也不知道是何人。”
“那,可需要我幫忙?”花季真心道。
柳如紜摩挲著杯壁,只思慮一瞬,接著道:“多謝,不必。”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把花季牽扯進來,這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她殺了那二人的師妹,如此大仇,絕無善了的可能,而那二人修為皆是渡劫期,即便她向花季求助了,她也幫不了她。
反而是她會連累花季,因此柳如紜拒絕了花季的幫助。
既然如此,花季也沒有再追問,起身道:“你就在這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便喚一聲。”
柳如紜飲完杯中茶水,也跟著起身道:“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已經耽誤了許久,便不叨擾了,告辭。”
離和小魚兒的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還有若水,也不知道醒過來沒有,她已經耽誤了三天了,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既是如此,倆人互道珍重后,柳如紜便離開了。
柳如紜走了,花季卻沒有走,反而是重新坐了下來。
“做得好,她已飲下追魂香,只要跟著她一定能找到龍族所在!”
剛剛還只?;疽蝗说姆块g內,忽然多了一道纖細的身影,室內花香彌漫,是水仙花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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