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原本還不想給夏竹溪解了禁足,都已經(jīng)派了身邊的嬤嬤傳話讓她還待在房里不許出去,好在夏竹清覺得關(guān)了這么久也夠了,就去給她求了情。
“小姐還不去嗎?”夏竹溪在內(nèi)室磨磨蹭蹭,豆蔻忍不住地催促,好不容易能出門,還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乖巧一些,“少爺對小姐真是很好。”
“好是很好,不過這次應(yīng)該是因為有事求我。”她整理著衣物不慌不忙地,“母親和哥哥一定還有話說,去那么早做什么。”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夏竹溪將大家閨秀的樣子做到了極致,飯后她磨磨蹭蹭地賴在夏夫人身邊不肯走還給夏竹清使了眼色,他立即就想了法子將夏老爺帶走,兩人倒是合作無間。
“你在我這里還有什么事?”夏夫人看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我聽哥哥說,我們要搬去京城了?”她笑嘻嘻的湊到夏夫人身邊,“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呢。”
“是啊。我也很久沒見了。”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她問的輕松,好像很期待搬家一般,夏夫人有些走神,看著手上的玉鐲許久沒有說話。
“母親這手鐲不是外祖母給的嫁妝嗎?”
“嗯,祖?zhèn)骷迠y。”這玉鐲是只傳長女的,到夏夫人大約已經(jīng)傳了六代了,她掐著夏竹溪的臉頰笑道,“日后也要給你的。”
夏竹溪臉紅紅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輕哼一聲接著問她,“怎么突然讓我們搬去京城,我們在廣陵不是挺好的嗎?”
“說是為了你哥哥的學(xué)業(yè),京中大儒頗多,你外祖又一直住在京城也是為你哥哥著想。”
這話聽著就敷衍,若是真的為夏竹清著想,早在他年紀小剛啟蒙時就該讓他們回去,反正祖父母很早就不在了。若是因為當初不知道夏竹清想走仕途,那么在知道時也該給他延請名師,可當初外祖知道哥哥要考澹雅書院時也沒有出過什么力,現(xiàn)下突然說為了他的前途,未免有些不合理。要么就是母親也不知道為何,要么就是不想讓她知道,無論哪種問是問不出來了,只是夏竹溪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不是說尚家也讓姨姨回京城了?母親久不在京城,若是能一同回去到時也有個伴兒。”她小心翼翼地覷著夏夫人的臉色,見她沒有什么異常才接著說道,“元霖哥哥已經(jīng)回去了。”
“元霖的祖母身子可不太好,你姨姨不一定能一起回去呢。”鄧老夫人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尚家同鄧家交流頻繁挑著這種時間讓出嫁女搬回娘家附近,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在打什么擂臺,“你哥哥倒是什么都肯和你說。”
“聽你父親說,你哥哥要留在澹雅書院念書,他讓你來給他打聽打聽消息?”
夏夫人其實更在乎兒子的想法,他想在哪里想做什么,只要不是什么涉及原則的事情,她更希望孩子能有自己的選擇。
夏竹溪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為哥哥解釋道,“哥哥早就同王先生說好了,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何況京中的大儒再好,畢竟王先生才是一直教導(dǎo)哥哥的人。姨姨那邊呢?是怎么說的?”
“你小小年紀怎么想的這么多?”
“是哥哥讓我問的呀。”夏竹溪也知道自己管的有些多了,只好嘟著嘴把事情都推給夏竹清,反正已經(jīng)被猜到是來打探消息的了,還不如借著哥哥的名義問個清楚。
“你哥哥怎么自己不來問我。”
“大約是覺得我年紀小,問了母親會覺得我什么都不懂,多說一些。”夏竹溪信口胡說夏夫人也不生氣,自己這個兒子在父母面前說話一向是點到為止,偶爾與父母意見不一也很能控制自己,今天是很例外,剛同他父親吵的半個夏府都知道了,現(xiàn)在自然是丟不下面子過來問緣由。
“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