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豆蔻看她有些搖晃趕忙蹲在一旁用背抵著她的身體才叫她略舒服了些,那邊傳來手指篤篤敲在桌幾上的聲音,聽得夏竹溪心慌。
“世子方才說,用自己最珍視的物件來謝溪兒的多年照拂。”夏夫人默默許久方才又開口,“她不過是幼時無事之下的無意之舉,替她兄長準備東西時多備一份罷了也費不得多少事。照拂實在當不上這也算是對陳夫人悉心教導她女紅的回報,也不值得世子那樣重謝。如今謝禮雖還可世子的心意我們確確實實是收到了的,世子日后也不必太將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世子的另一番心意也已送到,無論是謝禮亦或是賠禮,我都替整個夏府做個主將東西收下了,也替夏府多謝世子的心意。只有一點,世子與溪兒的年歲都大了,實在不是幼時那樣可以隨意互贈東西的年紀,如今世子的身份不同了,再同從前一般做派只怕要惹人非議。”夏夫人像是怕他聽不懂似的,又加了更清楚明了的一句,“無論從前陳子尚與夏竹溪有多么要好,都同現在高青梓與夏竹溪無關。”
夏竹溪在廊上聽得手腳冰涼,又不敢發出聲響,若不是豆蔻在她身后支撐只怕立時要摔下去,她撐著豆蔻的后背靜靜地候著,也不知等了多久,久到她都有些耐不住性子起來才又聽見高青梓開口。
“晚輩方才未對夫人說實話。”他喑啞著嗓子擠出這句話,聽起來甚是艱難。
“晚輩將母妃的嫁妝送出時……送出時也不止是為了謝小姐的多年照拂,更藏了對小姐的思慕之情,那玉琵琶的用處晚輩心中有數,是特意挑了出來去求府中長輩送出去的。”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才又開口,“玉琵琶貴重,晚輩怕小姐不肯收,才要借長輩的手送出,也好叫她不好推脫。”
夏竹溪聽見一聲清脆的撞擊,像是玉石砸在桌上的聲響,“你現下倒是實誠了起來。”
余韻當時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