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場夢。
只有在夢里,她才會擁有美好的時光,和愿意陪她瘋陪她玩耍的伙伴。
她有時候會想,小時候的她或許也是一個機靈可愛的小娃娃吧?也曾得老天眷顧過,不然怎么總有奇遇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雖然不知喬白的真實身份,但聯想到自己的奇特“體質”,她心里倒生出幾分親近之意。
“你是怎么做到的?”江近月問。
他說教過她,那這么美的法術,她怎么都不該忘記。
“很容易的,你過來。”喬白朝她招手。
江近月便過去了。
“這是障眼法嗎?”不知怎的,她心有所念,沒留神就問了出來。
問完就后悔了。
這么蠢的問題,她居然也問得出來,真是豬腦子!
江近月懊惱著,飛快地偷瞟一眼,見對方并沒有要笑她的意思,適才松了口氣。
喬白面對江近月時,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很真誠的那種。即便她問了這么無知的問題。
他道:“是也不是。障眼法障的是凡人的眼。法術則是通過某種媒介達成自己想要的效果,比如這個。”
說著,他抬手示范結印,從簡單到繁瑣,細心地教著江近月。
一遍、兩遍、三遍。
那個聲稱自己蠢笨的姑娘,認真地演練了三遍后,便聽到喬白說:“好了,可以了。”
“可以了?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啊,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喬白說話間,不經意地調整過江近月歪了的手勢,鼓勵她,“試試看?”
江近月是個極度缺乏自信的人,哪怕知曉自己能做好,可終究是鼓不起勇于去嘗試。
她手上明明結著印,只要放手便可見到漫天雪霧逐浪去,偏偏就是不敢。
喬白看出了她的猶豫,溫言鼓勵:“月兒,試試吧。”
只要一試,我便可知你還是不是那個你。
“試試吧,失敗了大不了重頭再來。”
就像當年你試藥時一樣。
“失敗了大不了重頭再調配一份。喬白,不打緊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應是雪霧逐浪太好看了,江近月覺得不學實在太可惜,硬著頭皮說:“那我,試試?”
“好。”喬白應答的爽快。退后幾步,給她讓地方。
“月兒來這里,這個位置最佳。”
江近月依言站到他讓出來的位置,舉目四望,遠山近水,湖呈展開的扇子形態向四面無限延伸。而數座山峰無縫相連,唯獨她正前方這座山頭是凹進去的,乍一看,像誰家敞開的大門。
看著看著,她隱約覺得不對勁。
可她又說不上來。
算了,管它那么多。
江近月甩了甩頭,摒除雜念,再行抬手結印。但見青芒如驚鴻,戲水般流入湖中,步調悠悠行過一段后,猛地加速,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躥過石橋,鉆過小舟,而后奔涌向前方。
應是她操之過急,雪霧剛剛漫起,頃刻凝凍成霜雪,落于湖面上,化作一面透明的琉璃蓋子。
見狀,江近月短促地“啊”了一聲,慌忙收勢。
“喬白,怎么辦?”
“啊!這……”喬白也是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亦是不知該如何讓它停下來。又怕打擊到她的自尊心,便安慰她,“不要緊的,且看看這冰會蔓延到何處再說。”
“會不會出問題啊?”江近月看見被凍住的游魚,很是擔心。
“我……是不是闖禍了?”
“在這里闖了禍也不怕。”喬白笑著說,“人間有四季,春夏秋冬。山中一日就有三季,唯獨不見冬雪,今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