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真是恬不知恥,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方法捆住自己!
雙向契約關(guān)系……
他究竟是早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算無遺漏,還是真的誤打誤撞撿到自己?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該是自己看到的這樣子。畢竟兩界不睦已久,魔君還痛恨著神界,怎么看都不可能與厭月仙君為伍。
難道是自己一夢沉珂的這些年里,發(fā)生過什么?
趁著江近月走神,對方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對她的警告聽而不聞,還笑嘻嘻地靠過來說:“本公子向來如此,卿卿又不是今日才知道。還有你今日看到我的反應(yīng)有點……”
“反常是嗎?我是為了你我的安全著想。”江近月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
“哦,”君霖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沒想到卿卿這么擔(dān)心我?!?
這人還真是……
昔日聽聞靈霄魔君離經(jīng)叛道,行事作風(fēng)難以捉摸。江近月當(dāng)時還覺得是崇拜他害怕他的人信口鼓吹的。眼下看來,有些傳言也非是空穴來風(fēng)。
這位果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按她以往的脾氣,面對這樣出言輕佻之人,少不得賞他一頓“抓心撓肺”的懲罰。可目下她須得韜光養(yǎng)晦,不宜與他硬碰硬。
不妨先裝裝樣子蒙混過去先?打定主意,江近月遂閉口不言。
見她不打算說了,君霖也見好就收。他打量了一會兒山洞,旋即表露出不太滿意的神情。
“你進來以后就住在這里?”
聽到他終于一本正經(jīng)地問自己話,江近月也不好繼續(xù)裝啞巴了。只是記憶依舊是零零星星的碎片,拼不全她進來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
他突然問這些,難道是看出了端倪?
江近月有些后悔方才不該去揪他衣襟,畢竟醒來之前的自己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她想不起來,便另辟蹊徑。稍稍回憶慫貨的自己面對靈霄時會做些什么,她就照葫蘆畫瓢。
“是的,公子?!苯路湃崧曊{(diào)回了話。
聞聲,君霖眸光凝滯一息,而后神色如常地繼續(xù)問:“想不到你與這小泥鰍還有過淵源啊?!?
這語氣乍聽上去像極了拈酸吃醋,可江近月心里清楚,這只是假象。她并不為所動,照實回答:“說不上來是什么時候順手幫了他,也沒想到這是他的地盤?!?
君霖抓住了關(guān)鍵處:“說不上來?”
“是。”
想她身為厭月仙君時,究竟幫過了多少人順手做過了多少事,早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
至于這個喬白,他出現(xiàn)的時間恰好處在她記憶漸損最嚴(yán)重的那幾年。究竟是因為什么淵源結(jié)識了他,又為什么被他藏在此地,還有待她慢慢追溯。
她說的模棱兩可,君霖也沒打算深究。江近月記憶有損,于他而言早不是什么新鮮事。要是她跟往常一樣說“不記得了忘記了”,他或許還不會起疑。
可她說的卻是“說不上來”!
在她說這句話之前,君霖還在猜測她是又犯病了還是再一次的融魂。因后者每次發(fā)生時,基本上是找不到規(guī)律的,他根本沒辦法提前預(yù)知。所以除了第一次有幸親眼目睹之后,后來每一次觸發(fā)融魂,事先也是沒有任何征兆的。
他以為這次也一樣。
因為每次融魂的那段時間,江近月都有點神志不清,會顛三倒四地說些奇言怪語。但再怎么變化都不會太離譜,可眼下的這個江近月絲毫看不出要發(fā)作或者融魂的征兆。
一個人的性情不會無端的突變,會變化肯定是受到了外在的影響。
那……會是什么原因呢?
忽然,君霖看向江近月,對她說:“看著我的眼睛?!?
“做什么?”江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