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瞬間繃緊,戒備地快速退后半步。
這個動作僅在一息間完成,等江近月完全進入備戰狀態后,再抬頭看清他人表情時,心突兀地狠跳了一下。
要死,露餡了!
對面的君霖不費丁點兒的力氣就讓自己揭了老底。雖然此刻他沒有任何動作,可江近月心中跟明鏡似得,清楚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原本的“江近月”了。
君霖的確不打算跟她迂回了,問的直接了當:“你早知我是誰了對嗎。”
江近月心驚肉跳,微仰著頭去看君霖,想從他的神色里辨出些什么來。她以為對方會問“你是誰”,可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問題。
君霖宛若讀得懂她的心聲,卷起嘴角輕笑著替她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在好奇我為什么不問你是誰,還有我為什么問這個?”
江近月沉默著,抿了抿唇。
對方不配合不給面子,也沒有讓這位契主魔君著惱發怒,反而好脾氣的對江近月說:“別這樣,要是叫人看見,又說我欺負你。”
我倒是寧愿你動手欺負我,這樣我才好還手。江近月心中如是想。不過想歸想,她不會真的跟他在別人的地盤上動手。
靜默片刻,她說道:“是,我也是方才知曉的。”
方才?
他以為她從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曉得了,顯然她未必看見過那湖上的場景。
既然不是那個時候,又會是哪個瞬間?君霖好奇道:“哪個方才?”
厭月仙君生性寡言,能用肢體語言代替的,從來不會用嘴。只見她抬抬下巴,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頃刻便移開了。
君霖追著江近月的目光起落后,明白了過來:“你是說我手腕上的這個?”
江近月又點了點頭。
“你認得這是什么?”
“大約認得。”江近月朝他露在袖子外的手腕看了一眼,“若我沒有記錯,這是魔界圣藥漣冥草吧。”
君霖露出稀奇地表情,他沒有回答是不是,只問她:“你如何認得此物?還有你就是憑這點確認了我的身份?”
她如何會不知此物?天下之大,只要有出處,不管是什么珍稀物件,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不過這些江近月是不會告訴君霖的。
“就憑這一點,足以。”
江近月篤定的語氣激起了君霖的探究欲,他想了想說:“嗯,好像有點意思啊。”
君霖對江近月的變化感興趣這一點遠甚于自身安危,甚至打算與她促膝談心。他上前一步,抬手就要拉人,不過對方并不給他機會。
江近月躲開了他的手,克制有禮的提醒對方:“公子自重。”
傳說中的糊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