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被一群不知名的小鬼頭給抹除的,呵呵——可真是丟臉呢。”一道陰柔的笑從黑袍人身旁傳來。
不遠處暗格里,緩緩走出一位身著陰陽道袍,面容陰邪,狀似女子的公子哥兒。公子哥兒挑唇一笑,笑里帶著無限諷刺:“當初我便說罷,三弟救的命,那狼妖為報恩,必會以死相護。大哥不信,我等便與大哥作賭。如今三弟,小五他二人俱是去了西天,到只剩下我們五個了。”
“那等雜口,死了也不足為惜。倒是那小丫頭片子,竟能號令天地,委實有趣得緊。”黑袍人斜眼看看那陰柔男子,聲音淡淡,“正巧七弟在外頭游歷,且叫他去收拾那幫小雜碎罷。切記,其他人可死無全尸,但那小丫頭,必須給我活捉回來。我倒要挖開她的身子看看,藏了個什么名堂。”
“大哥可真是殘忍。”陰柔男子砸吧著嘴,微微頷首后笑著轉身離去。
黑袍人看著水晶球傳過來的洛歌與程剛等人的那一戰,良久良久,倏而勾唇一笑,眼底醞釀起一抹毫不掩飾的殺意:“惹我通天教者,雖遠必誅!”
東秦三月下旬七日,一場大雨過后,天氣徹底轉暖。
三日前聞得洛歌前來,軒轅云景與洛天二人拜別廣成子,與前者再踏征途。
一行人行了許久,在漸漸遠離東秦邊境的一處三級城市落了腳步,打算補些資源。
城門口,禁衛軍層層把守。
洛天見守衛在一個個搜身檢查,排隊無趣時行至那貼滿布子的告欄旁頭,昂首瞧到板上最是顯眼的一幅畫,眉心三目微亮,愣愣后看向洛歌。
“姐姐快看!”他輕輕喚道。
洛歌側頭望去,目光頓時一怔。
只見那布子上面,畫了個容貌姣好,眉間畫有一只朱雀兒圖騰的女子。
那人非婺秋,又為何者?
“通緝令,此女以一手詭異妖法禍害正道中者。今黃四郎在此起誓,何許人士得了此女項上人頭,以此慰藉四郎故友之冤魂,四郎必定以萬兩重金,數十顆四轉丹藥酬謝!”軒轅云景小聲地念完,亦是側眸望向洛歌,“師傅,認得這位姐姐?”
“她是婺秋,曾有一面之緣。她心思單純,只是性子潑辣了些,她不可能殺人——她是被栽贓的。”洛歌捻動手指,目光暗沉,轉頭歸了隊伍,朝二人傳音入密,“且先入城,再去尋他們罷。”
聽得洛歌話語里頭最后的他們二字,洛天與軒轅云景曉得大抵是要見到這畫上女子了。
洛歌方才看到洛天已能漸漸運用起三目神力,心下免不了泛起一陣微澀。
所以,這便是命啊。
唇畔無聲嘆惋,得了守衛搜身仔細盤查后,洛歌三人入了城。
似是熟門熟路一般,洛歌徑直地朝著大街左一拐右一拐,帶二人走了許久,適才在一處不起眼的閉門酒家落了腳步。
洛歌也不顧那酒家關緊門上了鎖,抬步便穿過木門,入了內。二人四目相視,錯愕地看看彼此,而后亦是跟了進去。
“呆子我餓了,快給我買糖葫蘆!”彼時,里頭大廳內突而傳來一道嬌蠻的女聲。
“想找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冷若冰霜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下子聽愣了洛天與軒轅云景。
“離兄?”二人相互看看,目光疑惑。
洛歌只是淡笑微微搖頭,抬步走進大廳。
阿禾你看吧,他們還是纏到一塊去了呢。
龍不離正與婺秋你一嘴我一嘴地斗口角,聽得步子聲下意識回頭齊齊看去。這一看,便把他二人看愣了。
“洛姐姐?”“是你!”
婺秋的眼里滿是錯愕。
這廝不是上次在那戰場上,意圖和云華姐姐搶祁哥哥的女子么?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