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樹影斑駁。
那少女容顏青澀而絕世,戴個半邊金龍面具,更顯神秘起來。她滿頭青絲被這一掌打亂了,迎風吹拂著,襯的這黑衣少女的氣度越發(fā)桀驁起來。
眾人先是驚訝,而后驚艷。
“有美人如斯,當為天工絕世而作乎!”緘默許久之后,有人忍不住出口感嘆。
洛歌緩緩昂起下巴,目光里折射出一抹冰冷來。
她靜靜盯著那朝自己出手的人,一字一句輕啟朱唇:“撿起來。”
打落洛歌斗笠的人怔了怔,在看到她眼中的冰冷后,想起那一日那些個世家少主的宣言,心口狠狠一跳。
他忙訕訕笑了一笑,俯首作揖拜過,低頭將斗笠撿了起來,遞給洛歌。
“洛姑娘,我等在江湖聽聞你會八卦推演之術(shù),不若你幫我看看面相如何?”他咧嘴嬉皮笑臉地問。
洛歌戴上斗笠,轉(zhuǎn)身看向下來的祁酒等人,要扭頭離開時聽到前者開口,便又扭頭打量起他來。
“你不拘小節(jié),為人也還算大方。若是收斂些那性子,日后斷斷會有一番造詣。如若你還隨隨意意的,必將一事無成。”洛歌淡淡開口,而后轉(zhuǎn)身離了開去。
那人愣愣,而后不以為意地撇起唇角來。
而在經(jīng)年之后,始終不曾收斂了性子的他,還不曾娶妻生子,亦非大富大貴。到了那時,他才驚覺洛歌算的是那般準確,心頭也便難免懊悔起來。
洛歌離去之后,喚他們尋一處僻靜的地方,于大樹蔭坐下休息著打坐修煉。
而后朝著大樹后頭走去。
軒轅云景想跟上,卻見洛天對自己微微搖頭:“姐姐大抵也是感知到了那廝的靈魂波動,適才過去的。我們便不要給她生事,再添麻煩了。”
掐指算了算,軒轅云景抿唇緘默,側(cè)眸看向旁頭開始閉目打坐的祁酒。
若云凡君記著姐姐的話,那么大抵她是不會去的。
洛歌施展移步幻影慢吞吞朝前過去,看似一步一走,實則一步數(shù)里。
不知幾時開始,鼻翼間逐漸沾染上了一縷血腥之味。腥味開始是極淡的,可當她越發(fā)靠近時,那血腥味便濃郁起來。
某一剎,洛歌緩緩頓住腳步。
只見那,紅衣公子袖袍飛揚,腳踝鈴鐺作響。一轉(zhuǎn)身一掌出,一縱躍一命落!
他的面上都被鮮血浸染,四旁堆滿了尸首。可是他仍舊不曾停下,直到將面前最后一個殺盡,才踩著鮮血落到地上。
察覺到身后有人,紅衣公子冷冷回首,看到這一襲黑衣后,驀然一愣。
眸中月牙彎兒退去,殺意收斂,羌棣有些錯愕地開口:“小美人兒怎生來了?”
“你,為何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洛歌看了一眼地上死相凄慘的一眾人,目光有些復雜。
“既然敢刺殺我,便要做好將命留下的準備!我如此,小美人兒不也如此么?”羌棣勾唇,眼角淌出一縷邪魅來。
洛歌緘默,而后亦是勾起唇角來。
確是如此。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當百倍奉還!
祭出木靈珠將那些個尸首收拾,又祭出火靈珠將地上鮮血烘干,而后化開靈珠,祭出一壺酒丟給羌棣。
“今兒不找你斗法。”洛歌反手祭出一個酒壺,自己昂首灌了一口,“最近心情不大好,你既然在,便同我斗酒罷。”
羌棣愣愣,接過那酒壺。
二者就著旁頭大樹坐下,羌棣才要朝洛歌湊近,洛歌便嫌棄地祭出水靈珠,拋給前者。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羌棣:“……”
他將水靈珠拋還給洛歌,抬手捻個訣法換了身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