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時見了你去璇璣閣,便再也沒有出來,所以便多留了一個心眼。我不知你遇上了什么,但定然是有事的。我知曉凌王已然掛帥出征,白落衡定然在其列,此次白將軍無故蒙冤,任誰都會查上一查的。”言書仿佛是已經(jīng)猜透了她的心思。
怎么回事呢?他明明是背對著自己的。蘇離在他身后走著,不近不遠(yuǎn)跟著。蘇離沒有回話。
太師府同樣也是緊緊閉著大門。言書換了方向,拐去了側(cè)門那邊。
蘇離一路走來也一路看著,漸漸地涌上了熟悉的感覺。這里,曾經(jīng)自己是時時光顧的,雖然次次都目的不純。
此次不是自己上去扣門了,自己只是緊跟著言書。
幾聲過后,門果然有了動靜。守門的嬤嬤換了人,不再是以前那位了,蘇離看了她一眼,不再打算把頭低低埋著。
“哎呦,二公子,怎的才回?!”那嬤嬤連忙繞開了身,請著主子進(jìn)門。縱使看見了他身后跟著的人,也并未多話。
言書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給蘇離引著路。
蘇離跟隨著他的步伐,他走自己也走;他驟然停下,自己自然也是慢了下來。
“你在這做什么,夜已深了。”言書同面前人說著話,能聽出來是有些隨意的。
“我在等你回來。”
蘇離心頭顫了顫,默默垂下了頭。這女子的聲音很好聽,宛若鸝音婉轉(zhuǎn)悠揚(yáng)。她必然是那位縣主了,言書的夫人。
“不必等。你回吧。”言書往后退了一步,湊近了身后這人。
縣主早看見了他身后跟著一人,一名女子。可是來不及看清她的臉,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呢?縣主雖然疑惑,卻也只是想了想,隨即默默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她從不多話,因?yàn)樵S多時候多了他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過來。”言書朝蘇離喚了一句,又領(lǐng)著她入了院子。
推開了一間廂房,言書率先走了進(jìn)去,又看了看四處似乎在挑揀著不足。他去桌面上看了看,壺中是空的,只是個擺設(shè)。他皺了皺眉,又喚來了侍女。“來人。沏茶來。”
蘇離邁了進(jìn)去,將披風(fēng)松解開來。
“我明日會給你備車,且會有人護(hù)你過去。我讓清風(fēng)去吧,你熟悉些,也可安心些。”言書在一旁靜靜交代著,仿佛已有了最好的打算。
“不必。馬車太慢了,你給我牽一匹馬來就成,要跑得遠(yuǎn)的,跑得快的。清風(fēng)……我確實(shí)想請清風(fēng)幫個忙,明日可否讓他將滿月帶來?還有,讓滿月把我的那本《心經(jīng)》也拿過來。”蘇離坦言道。
言書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門口。不一會兒,門口果然現(xiàn)出了一個人影。
蘇離也看見了她。是名女子,應(yīng)是縣主。模樣清麗,裝扮也端莊,頗有幾分女主人的模樣。只是這舉止……偷聽旁人談話,似乎是不太妥帖的。
縣主亦看清了蘇離的模樣。果然,果然是個難忘記的。她的模樣太有攻擊性了,與自己見過的名門毓秀都是不同的,她連眉都未描,胭脂也沒有上,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可依舊能看見她的面容俏麗,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魄。
蘇離并沒有傻坐著,賓客與賓主自己還是能拎得清的。
“夫人。”蘇離主動起身向她進(jìn)禮。
縣主走了出來,竟也禮貌地同蘇離回著禮。只見她親手拿著一疊衣衫,淡淡的粉色,很是柔和。“我見你應(yīng)是需要這個的,亦不知是否合身,但我瞧著你與我相差不大,索性就帶了一套衣衫過來。是前幾天才新制的,放心。”縣主還是說話還是輕輕柔柔的,仿佛要將人心中的冰冷化開來。
可言書似乎并沒有被暖到,起身擋住了縣主,直言道:“不必麻煩你。”
“多謝。”蘇離淺笑著主動上前接過了縣主遞來的衣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