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豬俺今天喜洋洋,背著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一呀一邊唱”
清晨,所謂陽光曬屁股暖洋洋,正是賴床打滾好時光!安亦夏正與夢中的妹子難舍難分、相愛相殺。
等等,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無所謂,這不重要!
可惜安爸不隨人愿,舉著手機,打開“網抑云”。
一首緊跟潮流的,安爸為兒子精心準備的,將來喜事專用的《豬八戒背媳婦》應聲而起。
“”
滿腔起床熱血的安亦夏放下了手中的枕頭,就這么尷尬的看著悠然自得的安爸。
“怎么的,你要吃人?”安爸語氣調侃。
“”安亦夏怒發沖冠、血口大張,舉枕而起!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只見安亦夏一個低頭鞠躬,語氣誠懇。
“今天起得這么早?”
“看看手機幾點了,不早了。起來出去轉轉走走。不是有句話說的‘早起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那是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吧。”
“怎么,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欺負頂撞老父親了咳咳。”
安亦夏一臉無語的看著那假咳佝僂、打開手機電燈一臉“蒼白”的男人。
“老安老安,你腫么了?不要不要這樣,你走了我怎么辦?麻煩先把您私房錢和銀行卡的密碼告訴我,等等,不要!”
安亦夏沖下床,站在安爸面前強忍笑意、一臉“悲傷”意難平的看著他。
看著他倒向潔白的大床,伸出手,顫抖著死死指向自己
美好的一天就這么從安家父子倆戲精的起床大戲開始。
張開雙臂舒展沉重的身體,感受著故鄉小城久違的清新氣息,安亦夏心情暢快自在。帝都雖好,但那“半城煙沙”的稱號也非空穴來風。
“等等!這位小友,不得了啊、不得了。你骨骼清奇,有一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啊!”
安亦夏敏感的感受到身后有人窺視,轉身一看。一個衣冠楚楚、身著電視上常見那種整齊道袍的老道跟在自己身后。
老道手執拂塵白發飄飄,散落背后的發絲以一個造型奇異的道髻束縛。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絲莫名的威儀。渾身散發著飄然物外的超然出塵仙氣,以及一種莫名難言的親和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不落凡俗的閑云野鶴,開口搭訕吐露的卻是那老舊的套話。出塵的仙意里帶上了市儈的煙火氣。
安亦夏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我說老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好苗子啊道骨天成、靈性成虹!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龍虎山還是茅山派,亦或是哪個隱世高人的高徒入世?”
老道笑意盈盈,不住點頭上下打量。平淡定語氣里帶著肯定的堅持。
“噗~老先生說話挺有意思,現在不流行這套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鬼神再強也服馬哲。我又不信道又不學武,去那地方干啥?”
“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信不可不敬!小兄弟小心禍從口出啊。”
老道輕拍安亦夏肩頭,一道微不可查的黑氣轉瞬即逝。
“佛渡有緣人,道濟滄桑塵。去也、去也。”
一個嘆息悠悠而去。
安亦夏搖頭一笑,真是有意思的奇怪老頭。
不做他想,叉腰轉身、雙手枕在頭后,哼著小曲兒踱步返家。
“呵呵,確是天師鎖。不過這小子體內似乎并無靈力啊?管不得那么多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天師府?哼!”
淡然離去的老頭隱在云端,原本慈眉善目的和藹面目此時猙獰扭曲。冰冷的話語里流露出不加隱藏的深深戾氣,盯著那道悠然自在的背影,死寂的目光里滿是殺意怨憎
是夜,熟睡的許慕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