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一道似有似無的黑氣。
黑氣扭曲間起伏不定,一道模糊的血色鬼影漸漸成形。
“桀桀桀”
紅光閃爍間,沖入毫無察覺的安亦夏頭部。
安亦夏胸口浮現一絲紫意,平靜的長生鎖微微顫動,而后又緩緩恢復了平靜。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安亦夏那時起時落的呼吸聲。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一起都毫無變化
“頭好痛!昨天沒睡好嗎?怎么身體這么涼?”
安亦夏搖晃著暈暈乎乎、仿佛一團漿糊的腦袋,一只手努力扶著床頭,喃喃自語。
“怎么回事?低血糖還是空調開低了?好暈啊。”
一個支撐不住,安亦夏暈死過去。他自是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上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安亦夏蒼白如紙的臉上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黑色紋路,它們似是活物一般在他臉上蠕動。
“小安子,還不起來?真要做個足不出戶、飯來張口的小肥宅了?”
安媽媽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著那個裹在被子里的白色球狀物,出聲調侃。
“怎么,大姑涼不敢見人啦?我要揭被子嘍。”
良久不見回應,安媽拉開了羞澀的被子。入眼卻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安亦夏雙眼充血腥紅,臉上青筋暴起狀如野獸。
他低聲嘶吼,縮在床邊角落,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安媽。
“這是怎么了?小安子?我是你媽啊?老安老安!你快過來!”
安媽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兒子,急切的語氣中帶著焦慮和哽咽擔心。
她鼓起勇氣沖著角落里的兒子伸手,卻被兒子無情的嘶吼咆哮拒絕。
“怎么了?老婆,嗯?這這這是?!別過去老婆,危險!”
安爸聽到妻子那帶著哭腔的急切呼喊,趕忙沖了進來。看見妻子和明顯不正常的兒子,當下一個閃身拉回了妻子。
安媽趴在安爸懷里哭訴,不知所措。
“兒子這是怎么了?我說不讓他回來、不讓他回來。你非不聽,結果現在嗚嗚嗚”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夏夏寶貝兒別哭了。我看兒子這樣子不是一般的問題,像是中邪了。看樣子只有前輩可以解決了,只能讓他提前過來了。”
安爸急忙安慰著懷中痛苦的妻子,看著安亦夏那詭異的舉動。他似有所思,連忙開口。
“中邪?這,這一時半會兒怎么找那人!”
安媽收起了淚水,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并不高大卻很讓人安心的堅毅男人。
“還記得他四歲那年,不是前輩最后出手解決的嗎。前輩走的時候留給我一株清香,叫什么‘引魂香’!我特意收放在了銀行卡那里。”
安爸輕輕拍著安媽的背,憂心忡忡的看著那陌生的兒子。
“什么?你說那香是那人留下的?!老公,我我我對不起你們,我把那扔了。”
安媽失神落魄,她并不知曉此事。有一次收拾東西時,以為那是垃圾給扔了。
“什么?!這可如何是好!”
安爸急了,看著角落里那狀如野獸的安亦夏。一時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怪他自己,自己以為只是一件小事,沒有告訴妻子。畢竟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前輩,一直以為是前輩要強行拆散她們母子。所以自己為了不讓她多想,就沒有告訴她個中關節。
現在大禍已成,兒子危在旦夕,如何是好?!
安爸原地轉來轉去、五內俱焚。別看他平時總是和兒子嘻嘻哈哈、互相調侃不服氣。但他對兒子的愛不比任何其他的父親要少。
“命途多舛,果然就算天機鎖也鎖不住三煞孤命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安爸如熱鍋上的螞蟻找到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