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冬良他……你覺得他會對我做什么?”
看到木槿一臉輕松的樣子,還能調侃他,那應該是沒發生什么事,他心就放了下來。
李玄想到,冬良白天曾猖狂地說道“那時,我們朝夕相伴,夜晚,他擁我入眠,她的心事都與我訴說,我填補了她生活中的一小段的空白,我們相依共存,不可分割!”
他心中涌上一股無名怒火,他其實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只是一聽到冬良說的話,腦中便幻想出木槿和冬良相偎相依的場面,他狠不得撕碎這個場景,再狠狠地踩上一腳。
但他又害怕,害怕從她口中聽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樣的結果他不想看,也絕對不允許它發生。
他越想心里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將摟著她的腰稍微收緊了一些,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冬良說,你和他曾經朝昔相伴,相擁而眠,是真的嗎?”
木槿垂眉,睫毛微微顫動,”冬良他說得應該是真的。”
他的嗓音隱隱沉怒,“什么叫應該是真的?”
木槿低頭,手上絞著帕子,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他說的,是真的。”
她回想起來,她小的時候的確在冬天遇到了滿身傷痕的狗,心一軟,她便為它取名為冬良,便求著父親,將它帶回了家。
母親為了生下她,難產而死,她從小便是一個人,大家都說她是克死母親的兇手,沒有一個人愿意靠近她。
只有那只狗,愿意跟隨在她身后,陪伴著她,久而久之,她將封存的心事都傾訴于它,盡管木槿覺得它有可能聽不懂,但沒關系,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有聽她傾訴,她便覺得已然是幸福。
木槿年紀小,又不懂為自己爭取,家仆見她孤苦伶仃,便覺得她好欺負,連炭火都沒給她。
冬天的深夜,長夜漫漫,格外的寒冷,木槿只能懷中抱著它,才稍微覺得暖和一些。
她也曾以為她會和它永遠待在一起,可惜,父親卻連她那一點點快樂也剝奪了,將冬良轉送給別人。
她不是沒爭取過,但每當她提一次,換來的只是父親棍棒伺候,那時,木槿發誓,以后一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她要的,一定在手上抓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