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回去睡一覺,你們再等等?要不然,豈不是很辜負?”程無憂掃了眼,一群人在這邊等她,明明是沒人去叫她,結果卻是一副她耍大牌的樣子。
程無憂承認自己有起床氣,可是,叫她起床的,哪個被她罵了還是打了?影響的是她自己的心情,過一會兒就好了,又不怎么影響效率。
之前的確是兇孫凝他們了,可是,平白無故吵她睡覺和叫她起床開工,不是一碼事吧?
她看起來,很不講道理?
程無憂不解。
怕她怕得莫名其妙,跟她對接的,打電話這種不是基本操作?之前沒有人,現在是讓白荼上,腦子秀逗了吧?
到底是不待見她,還是太待見她?
程無憂口氣不怎么好,湊上來的那個女生當時就白了臉,畏畏縮縮,往回退。
“挽歌,喝口水,別這么大的火氣。”許月撥開人群,徑直沖程無憂過來。
程無憂看著眼前的礦泉水,以及笑語盈盈出來當和事佬的許月,沒接。
“麻煩下一次,稍微提前一下叫我,所有人一起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著了呢,萬一哪個報個警,說不定還能上個熱搜榜。”程無憂轉過頭,淡淡撥了撥頭發,“畢竟,報假警好像是要被拘留的。”
“……”許月一口血梗在心頭,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挽歌,她就知道。
“這不是想讓你多睡會兒嘛,小事情,以后不會了,挽歌姐別生氣,好不好?”許月的笑意不達眼底,居然連嘴都瓢了。
直到程無憂看過來,許月才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么,暗暗咬了咬牙,裝作無事發生,依舊笑語盈盈。
“我沒有嗜睡癥,只要不往死里熬,一覺睡著,還是能醒的,放心大膽叫我,我不吃人。”程無憂似笑非笑,半開著玩笑,往外走。
“走吧,我準備好了。”程無憂攤了攤手。
不是說,只要她準備好了,就能隨時出發?
那,出發啊!
可是……
不行。
“挽歌,不急,先休息一會兒。”許月攥緊了拳頭,過去。
“為什么?早點兒到地方,早點兒休整,也好早點兒開工,不是么?”程無憂笑得人畜無害,仿佛真的是在勸告。
許月答不上來,只有她知道,現在還走不了,路線都不清楚,往哪兒走?
這邊是少數民族聚集地,雪山、草地比比皆是,兩者對他們這些外地人而言,都是危險。
而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否則,搭上的,可不止是“霓裳”。
“不是說,我準備好了,隨時都能走?”程無憂壓低了聲音,挑了挑眉,“許月,我可以不做模特的,但是,你承受得起我的魚死網破嗎?”
許月抬眼,只余震驚。
“挽歌,是你一手立的人設,是‘霓裳’的名牌,我不續約,你就打算再搞一個名牌,我沒意見,可是,如果是借挽歌的黑料捧紅另一個名牌,麻煩先請你掂量掂量自己。”程無憂笑了笑,“你以為,我現在還吃不上飯?”
程無憂看向那邊左右逢源的新模特,上次的秀場,她在程無憂和白荼之后,憑借和白荼一樣的路線,倒是沒有人發現,還以為是湊的一對姐妹花,硬生生把桑麻些許粉絲的抗議聲都壓下去了,后來或許是為了彌補桑麻,新品詳情頁,多掛了一張桑麻的圖,而且,模特信息,桑麻擠掉了白荼,緊挨著挽歌。
她偶爾還是會去翻翻這些的,一目了然,不是么?
許月咽了咽唾沫,有些慌亂。
“許月,就這么幾十天了,我們相安無事,體面優雅的結束這段主雇關系,如果你再搞幺蛾子……”程無憂頓了頓,靠近許月,“我保證,你和‘霓裳’,一個都跑不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