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清羽和瑯宛相繼安慰后,楚風漓心中安了許多。靜了片刻,她拆開桌上的另一封信看過后,開口說道“哥哥那里的殘玉想來與這北月圣君脫不了關系了。”
“怎么?這信上說了些什么?”許清羽正色問道。
“百年前北月之地還是部落聚居,其中最大也最得其他部族信服的一個便是寒芆草原的九方族,后來呼延騎兵挑起戰火,擊敗了小部落后,建立了北月國。為了收服其他幾個大部落,呼延王族也行了聯姻之策,第一位北月王后便出自九方族。”
楚風漓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當時各大部落行國中之國,九方王后之子被幾大部族推到了頂峰。呼延王族推崇純種血脈繼承,自不愿見此情景,迫于其他幾大部落壓力,答應分出王后之子一脈為圣君姓九方,永不繼王位,但可掌擇王之權。后來呼延王族勢力日漸穩固,圣君所涉政事也漸漸減少,后來慢慢的便成了如今的地位尊崇卻隱居赤月山無事不出。”
許清羽插了一句“那現任北月圣君呢?”
楚風漓眉間輕凝,認真回道“信中提到,當今北月圣君名九方祤,年方二十。與前幾任圣君相比,他所掌的九方家族勢力龐大許多。只因九方祤乃百年來唯一一個與初代圣君一樣,母親出自九方家族,有十分親近的血脈傳承,而非只擔九方之姓。”
“信拿來我看看。”許清羽聽完,伸出手看著楚風漓說道。
楚風漓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信交給了許清羽。片刻后,肉眼可見,許清羽面上覆上了一層寒意。楚風漓瞧見她拿著信紙露出來的指尖都發白了些,隨即擔憂地開口“舅母?”
過了一會兒,許清羽才開口說道“赤月山位于北月西部九方部落原址,我記得阿湛的來信說明他們所遇殘玉便是出自北月極西。”
楚風漓聽完,起身走到右側著處,在桌子上摞著的信封底層翻出了一張折起來的宣紙,隨后她便將紙拿了過來展開鋪在許清羽面前,“舅母,哥哥信中還附了一張那殘玉的圖,便是這張。我找靈泉寺的風隱大師看過這圖騰,他說了些佛語我不甚明白。對了,還有句批語,我寫在這兒了,舅母您看。”
“緣起緣落伴生緣,念始念終求世念。”許清羽順著楚風漓的手指方向看去,仔細地瞧見了簡圖旁邊標注上去的字,喃喃念了出來,隨后她移開視線瞧了瞧宣紙上的圖,突然頓了頓,皺起了眉頭,輕輕說道“我似在哪里瞧見過這圖騰,怎的這樣熟悉。”
“舅母,你在何處見過?”楚風漓聽見許清羽的話,立即開口問道。
許清羽沉默著想了許久后才無奈地說道“應是游歷時瞧見過,只是我約十一二年來未踏足除了雍州、鎬京、金陵這幾處以外之地,若說見過這圖騰,也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時日已久,如今我也只能想起些大概的影子。”
聽著許清羽的話,楚風漓心中微嘆,隨后又說道“舅母,這批語”
許清羽抬頭看著楚風漓,接著她的話說道“這批語你怎么看?”
“生緣相伴,一世所求,應為執念。”楚風漓略一思索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聞言,許清羽微微點了點頭,隨后又拿起圖紙轉了幾個方向瞧了瞧。轉了幾個方向后,她突然停了下來,眸中多了些思慮之色,開口說道“漓兒,過來瞧瞧,這樣看熟不熟悉?”
楚風漓立即湊上前瞧了瞧,眸中頓時一亮,“并蒂花開!對了,生緣相伴,終是相依。難道說,這玉主人是為雙生?玉出自北月圣君所居之地,這圖騰卻循著八卦藏了并蒂,莫非現在的北月圣君便是那雙生之一!”
楚風漓說著便將心中猜測一并吐露出來,她從許清羽手中將圖紙拿了過來,將那半塊殘玉的勾勒又研究了一番,眉頭微皺,“這玉斷在了這并蒂相依之處。”
“并蒂斷痕,恐怕還是人為。這玉的主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