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北月圣君,而是我們未知的那另外一人。”許清羽淡淡說道。
“我與舅母所想一般無二,哥哥描模技藝高絕,這圖紙想來已將那殘玉的九成還原出來。哥哥畫的圖騰周圍還有些細小的紋路,想必那應是刻痕的問題。按著圖來看,這圖騰刻的應不會很久,像是私刻上去的痕跡,許是那未知之人刻的。”楚風漓贊同道。
許清羽想到了些什么,補充了句“雙溝陰線紋起源江南,如今已幾乎成了宮廷御制,能有此等技法的應不會是普通人。”
“舅母,可要細查?”楚風漓問道。
許清羽看了看桌上的信,猶豫了一下說道“如今已大約明白碎玉與北月的聯系,此人是何身份還需要些線索,現在最緊要的還是云坤他們那里的毒疫,盡早解決毒疫,等他們到了鳳塢,見到七公主,才能將所有事情聯系起來。”
楚風漓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漓兒明白了,哥哥信中所說的毒疫源于北月,舅母可了解些?”
許清羽沉默了片刻后才開口說道“湮柳之毒,四年前琗蘭關之戰此毒便出現過,只是當時是北月二皇子所為,如今北月政局混亂,恐怕只有那北月圣君可能與此有關聯了。四年前這毒我制出了解毒之法,已經給云坤他們送了過去,現在毒疫能否盡早控制,便得等他們的消息了。”
聽到這些,楚風漓心中焦慮不定,她嘴唇泛白,整個人都顯得緊繃了不少。
見自家小外甥女如此,許清羽猶豫了很久后才從桌子上的信箋里拿了一封遞給了楚風漓,“看看吧,你舅舅的信。”
話音一落,只見楚風漓和站在一旁的瑯宛齊齊將視線聚焦在信封上。瑯宛看了看信封后轉向楚風漓,試探地說“小姐。”
楚風漓眸中閃過一絲冷色,隨即移開視線,對著瑯宛擺了擺手后看向許清羽,沉聲說道“舅母,我都知道了。”
“子慕告訴你的?”許清羽心中盤算了一下,便明白了些。
“是。”楚風漓淡淡開口。
瞧著楚風漓面色還算鎮定,許清羽微微松了口氣,“你自己怎么想?”
楚風漓毫不猶豫地說道“到三月,心上目木。”
許清羽聞言,輕輕勾起了唇,心中暗笑這‘肖想’之語,知道楚風漓心志清明,她便不再多言。
楚風漓隨后又問了些關于毒疫之事,等許清羽一一解答后她還是覺得心中不安,遂提筆將目前所得消息寫成書信,裝好后喚來一個暗衛,再三囑咐傳送之事。等暗衛離去,楚風漓的思緒也漸漸向兄長們所在之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