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每日在地里干重活的相公還嚇人?
“怎么,擔(dān)心我吃了不付錢嗎?”
溫孤于陽說著站起來,抬著兩只滿是油的爪子,腰一挺,“多少銀子,嬸子你自己從錢袋里拿。”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農(nóng)婦連忙擺手,表情為難,“平時過路的客人都只是要幾個小菜充饑,很少點葷菜的,這些豬肉還是昨天我家那口子買來,預(yù)備自家吃的,都給您做了,沒有了……”
“這樣啊……”
溫孤于陽舔了舔嘴角的湯汁,環(huán)視著簡陋的小院子,視線停在籬笆圈里的雞上,眼睛都亮了——
“嬸子,吃雞可以嗎?”
農(nóng)婦猶豫了一下,指了指一桌子的空盤子,尷尬地笑笑,“倒是可以,但您還吃得下嗎?”
“可以就行!”
溫孤于陽一屁股坐回去,抱起只剩一點湯的鯽魚燉豆腐,點菜——
“來個黃燜雞,炒個雞血,再弄只鹽焗雞,白斬雞也行,其它小菜再看著弄點,差不多了!”
農(nóng)婦嚇得嘴角抽搐,一步三回頭地準備去殺雞。
從天亮吃到天黑,吃了人家四斤肉,兩只雞,一案板蔬菜,這位爺才算吃飽了。
“嗝——”
溫孤于陽坐在石臺階下,打著飽嗝,揉著肚子,看著頭頂繁錦般的星星,感嘆道,“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啊,紅燒肉更好吃,星星更好看!”
這家的男主人回來了,農(nóng)婦忙著去伺候,這會才來收桌子。
“嬸子,跟你打聽個事,這附近哪里可以買馬?”
“哎喲,這我還真不知道,你往西三十多里,去鎮(zhèn)上看看,那應(yīng)該有。”
溫孤于陽有點犯愁了,三十多里,等他到鎮(zhèn)上估計都子時了,馬鋪子肯定關(guān)門了。
“那嬸子,這附近可有客棧?”
正在擦桌子的婦人直起腰,“客棧啊,也得到鎮(zhèn)上呢。”
農(nóng)婦淳樸,看著天色不早了,趕路不安全,便開口道,“客官,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在我家住一晚吧,明早再走,中午些就能到鎮(zhèn)上。”
“謝謝嬸子,那便打擾了——”
溫孤于陽說著又準備從錢袋里掏銀子,農(nóng)婦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飯錢你就多給了好些,屋子簡陋,客官你不嫌棄就好。”
“不嫌棄不嫌棄!”
溫孤于陽笑著道謝。
山野間的夜晚,格外寧靜。
時隔兩年,終于從監(jiān)牢一般的櫻林逃出來,溫孤于陽興奮得有點睡不著。
清潤的月光,從黃泥糊起來的窗戶照進屋子。
溫孤于陽手里的瓷瓶,在月光下,光澤細膩。
溫孤于陽把玩著瓷瓶,摸了摸腿上被箭鏃刺傷的疤,想著那個一腳把自己踹下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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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孤于陽小爺我要出來興風(fēng)作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