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
墨千玦一不留神,嘴又快了……
“咳——蘇白白的房間不讓別人進?!?
“那讓他給我拿唄!”
“咳咳——我的房間就在隔壁,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睡我的床?!?
某人面不改色。
“夠義氣!”
朝歌拍了拍墨千玦的肩膀,“不過睡你的房間感覺不太好,我把你被子抱過來蓋一下就行,下午幫你曬!”
朝歌自認還是很有分寸的,于是說完就去隔壁抱被子了。
看著小丫頭步履輕盈,有說有笑,從醒來到現在都沒問過自己的傷一句,肩胛骨上滲出血也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墨千玦心里有點不舒服。
明明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斷了一條腿,肩胛骨被刺穿,常人要躺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她為什么不能哼一聲,說一句痛呢?
男人逞強可以理解,可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何須這樣苛待自己?
她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墨千玦心里就越是堵得慌,她越是笑得開心,墨千玦喉嚨里就越是苦澀。
墨千玦這么想著,就見朝歌手里抱著他的被褥過來了。
“玉兒,你確定,你這玩意兒能叫被子?”
朝歌一頭問號,抖了抖手里的東西——
一方蠶絲的薄紗,握在手上輕飄飄的,像云彩一般,還透著絲絲涼意。
墨千玦這才反應過來,他因為身體的原因,哪怕隆冬,都只蓋這雪絲紗的。
這東西,小丫頭蓋不了。
“算了算了,時候也不早了,不睡了,我去看看小白?!?
朝歌說著準備把手里的雪絲紗放回去,突然想起什么,扭頭看著墨千玦
“玉兒,你這浮夢樓有沒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沒有,你想去哪兒都行?!?
聞言,朝歌笑著打了個響指,“得嘞!那我帶小白去山上逛逛,你被子給你放回去了啊!”
朝歌背對著墨千玦揮了揮手,去院子里找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