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馬上,她就是自己的妻了,那對她好是理所當然的事,又何必顧慮這么多?
“嗯……”
墨千玦低聲回答,嗓音醇厚。
阿滅離開時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墨千玦。
希望露湖別院那位,能給主子留下一點溫暖的回憶吧,因為他死后要去的地方,是無間地獄啊……
收下喜服的朝歌,一夜好眠,并不知道這一夜,那人站在晚陽山巔把她想了很多遍。
“臭丫頭!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咣當!
哐當!
兩聲鑼,清脆無比,把朝歌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芯片提示,來人是溫孤于陽。
好不容易睡個懶覺,這貨居然一大早抬個鑼來吵,是活膩了吧!
這么想著,朝歌連外裳都沒穿,摸了枕頭下的匕首,沖出房門,抬頭就看到溫孤于陽那貨支著一條腿,坐在墻頭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個系著紅絲綢的鑼,叮叮哐哐敲得那叫一個歡,一邊敲還一邊喊——
“太陽曬屁股了!”
“一日之計在于晨,大好時光不能浪費。”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再不起鳥要餓死了!”
“起床啦!臭丫頭——!”
朝歌真的懷疑,這位溫孤公子從小是吃碎米長大的,不然嘴不可能這么碎!話不可能這么多!
太聒噪了!
眼瞅著這貨又要開口了,朝歌手一揚,匕首利劍一般飛出去,寒光刮破晨光,直沖溫孤于陽面門而去。
咣!
還好溫孤于陽反應快,拿他的小破鑼擋了一下,否則這會他可能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看著扎破了鑼的匕首,溫孤于陽氣得差點沒從墻頭上掉下來。
“臭丫頭!你來真的啊!”
溫孤于陽一陣后怕,現在兩人也算是認識了吧,自己好歹也算她半個救命恩人吧,這丫頭居然還下這種狠手?
真是心比磐石硬!
“你有病啊?大早上跑我這來喊什么喊?”
朝歌的起床氣可不小,溫孤于陽敢抬個鑼,敲敲打打地來喊她起床,就得做好被修理一頓的準備。
“天都快亮了,不早了!”
溫孤于陽從墻頭躍下,拔下嵌進鑼里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打量了兩眼,“這匕首倒是不錯,不過我們溫孤家有一把更好的,下次找出來帶給你。”
“真的?”
“那當然!”
朝歌眉毛一挑,打了一個響指,“小桃,拿筆墨來!”
溫孤于陽有點蒙,“拿那玩意兒干嘛?”
“寫欠條啊,匕首記得下次給我。”
匕首啊,這是朝歌在這里最喜歡的兵器了!
溫孤于陽一只手拿著小破鑼,一只手拿著匕首,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要不是心里清楚自己打不過朝歌,他真想一匕首刺過去,讓這臭丫頭長點記性。
“臭丫頭,你搞搞清楚,東西是我送給你的,你不感謝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寫欠條?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這不還沒送嗎,送了再謝也不遲,寫欠條是怕我忘了。”
說著,朝歌笑嘻嘻地在錦帛上寫下——
“今溫孤于陽欠朝歌上好匕首一把,期限一月,逾期需附贈寒鐵箭鏃十枚。”
怕溫孤于陽不知道,朝歌還好心解釋,“就是櫻林機關的那種箭鏃。”
朝歌寫好,抬起錦帛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滿意地點點頭,笑瞇瞇地把錦帛遞過去,雙手送上毛筆——
“來,簽吧——”
溫孤于陽看著自己面前的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怎么覺得自己掉坑里了呢?
“簽不簽?”
朝歌雖然臉上還是笑著,但聲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