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跑在前面,他到了好一會,大熊和其它幾個閣里身手好的暗影才趕到。
“閣主!”
四五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抱拳單膝跪在朝歌面前。
見大熊也來了,朝歌松了一口氣,玉兒已經暈過去了,得有人背他下山。
見大熊伸手拉住墨千玦的一只胳膊就往背上甩,朝歌嚇得趕緊攔住,“你小心點!他手上腳上都有傷!”
“啊?”
大熊眨巴眨巴眼睛,自家閣主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個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奇女子啊,這著急的樣子,給他搞蒙了。
這還是受傷不皺眉,殺人不眨眼的閣主嗎?
“啊什么啊,快點!”
“哦哦,走走走。”
有了朝歌的交代,大熊的動作明顯溫柔了些,背起墨千玦,大步往山下走。
朝歌和洛水跟在后面。
“師父,我背你下山吧?”
洛水注意到朝歌腳上的傷,眼中全是內疚,責怪自己來太晚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朝歌笑著拍了拍洛水的肩膀。
“匕首借我用一下。”
“匕首?”
洛水雖然心里疑惑,但還是拿出了匕首,“師父你的匕首呢?”
帶出來的兩把匕首,都是利器,其中一把更是師父的心愛之物,以自己對師父的了解,只要她從神廟里出來了,就一定不會把匕首忘在里面的。
“說來話長,回去再慢慢告訴你。”
朝歌接過匕首,一屁股坐到一塊石頭上,嚓嚓嚓三兩下,把已經爛成破布的衣裙下擺撕開,露出被黑背赤獠鐮啃咬得血淋淋的小腿。
“師父!這么怎么回事!”
洛水蹲在朝歌對面,看到朝歌腿上的傷口,眼中大駭。
“一種叫什么黑背赤獠鐮的蟲子,煩人得很!”
朝歌說著,一只手在小腿上摸了摸,另一只手握著匕首,直接劃開腿上的肉,神色輕松自如,好像那只是一塊豬肉一樣。
“師父,你干嘛!”
洛水著急地要去拉朝歌的手,就見朝歌朝歌用匕首,從肉里挑出一個渾身黑亮,嘴部是紅色的蟲子。
“這是……”
“就是這破蟲子咬的。”
“神廟里的蟲子?”
“嗯。”
朝歌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看向洛水,“藥包帶了嗎?”
“帶了帶了!”
畢竟是朝歌帶出來的徒弟,洛水的習慣和朝歌是一樣的,出門都會隨身帶一個小布包。
洛水以為朝歌要處理傷口,趕緊翻出止血消炎的藥粉和棉布,遞過去。
“先把生血丸給我。”
洛水從小瓷瓶里倒出一顆暗紅色的小藥丸,這是朝歌自己配的,益氣補血,但性溫,正適合體內燥熱,但又失血過多的墨千玦。
朝歌拿了藥丸就去追大熊,完全不顧自己剛剛在腿上劃得那一刀,傷口還在流血。
“玉兒?玉兒?”
朝歌輕輕拍了拍墨千玦的臉,墨千玦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才睜眼,放佛張開眼都要他用盡全力。
“把這個吃了,一定要嚼碎,嚼碎!”
朝歌捏著藥丸送到墨千玦的唇邊,墨千玦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依言嚼碎了藥。
“別擔心了,洛水找到我們了,你好好休息,天亮我們就到大將軍府了。”
朝歌說著,細心地把披在墨千玦身上的外裳塞緊了些,還不忘叮囑大熊要走穩一些。
墨千玦視線搜尋,在看到洛水后,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有這小子在,墨千玦便放心了,因為就算洛水的身手不是一等一,但他是愿意用性命去保護朝歌的人。
拿著藥粉和棉布追上來的洛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