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
在夙府,因為擔心給朝歌惹麻煩,所以洛水就還稍微忍讓一點,現在完全沒這個必要。
“對啊,你是誰,惡婆娘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夙星月氣得都忘了保持儀態,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是誰?我可是太子妃,你倆不想活了嗎?”
“太子妃?南陽的太子妃?”
“不然呢!”
柳然扭頭,一臉迷茫地看著洛水,“洛水水,你們南陽什么時候有太子妃了?”
“沒有,不過聽說太子府倒是有個側妃剛過門,正室還空著呢。”
“那這人是腦子壞掉了吧?怎么說自己是太子妃呢?”
“壞了很久了。”
兩人把之前斗嘴的功夫拿出來同仇敵愾,那殺傷力可不一般。
夙星月在旁邊看著這兩人一問一答,那叫一個氣。
放屁那個就不說了,另外這個是朝歌這個小賤人身邊伺候的人,夙家什么情況他清楚得很,這會是故意說來氣自己的嗎!
“好啊,你倆,你倆給我等著!”
洛水眼睛一瞇,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匕首,淬著寒光。
“好啊,我在暗影閣等著太子側妃。”
夙星月臉一黑,她差點忘了,朝歌那小賤人現在可是有暗影閣撐腰的。
“嗯,行,那我在太子府等著你吧!”
夙星月正疑惑呢,柳然又補了一句——
“東陵太子府!”
夙星月黑了的臉又白了,這是冷離的人?!
難怪敢這般放肆無禮,敢情都是目前自己動不了的人?!
夙星月深吸兩口氣,臉上勉強擠出點笑意,看向洛水,“你是知道的,喲可是世子妃的親姐姐,聽聞她在鹿鳴山受了驚,特意來看她,你就帶我去吧。”
夙星月說完,柳然拽了拽洛水的衣衫,意思是,可以玩釣魚游戲了。
洛水心領神會,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請嗓子。
“既然如此,你隨我來吧。”
“走著走著!”
柳然那動作,就跟酒樓跑堂的一樣,開心地走朝前,往湖邊帶路,“世子側妃小心腳下啊!”
就跟故意的一樣,柳然把側妃兩個字咬得很重。
夙星月嘴角勾了勾,眼神陰毒。
等著吧,暗影閣也好,東陵太子府也好,總有一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冷離你確定周稷這個廢物有本事?
朝歌等你有命活到那天再說吧。
余谷跟著朝歌往主院走,他以為夫人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可沒想到朝歌開口卻是問他世子的事情。
“這幾天,世子還好吧?”
“回夫人,前幾天聽說畢豐城來了一個神醫,世子前去求診了,就在你去鹿鳴山那天。”
朝歌轉頭看著余谷,語氣有點驚奇,“世子還能下床?”
“下人攙扶著,勉強能站一會的。”
朝歌點點頭,那看來世子的病情沒有外面傳的那么夸張。
“世子身體不好,最好還是把大夫請到府中來吧……”
朝歌說著,看到路兩邊綠意盎然的矮樹,又改了口,“不過天氣已經暖和起來了,春日正好,出去透透氣也不是壞事,一路上衣食住行,還有隨行的小廝都打點安排好了嗎?”
“夫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的。”
朝歌點點頭,但心里想著大婚后盯著府中動靜的人太多了,世子體弱,一路去畢豐城沒辦法隱藏行蹤,說不定會有人盯上。
“世子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回夫人話,三天前隨行的小廝傳來家書,說是世子他們已經在客棧住下了。”
“知道是哪個客棧嗎?”
“知道,是玉竹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