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榮譽和命運。
周朗月看著已經(jīng)站在花廳門口的小叔母的背影,心中已然確定,她絕非是傳聞中那個沒見識,好欺負,上不得臺面的夙家庶出三小姐。
三句話,說得隱晦不留把柄,但卻直擊要害,斷了自己和太子所有念頭。
朝歌說的這三句話,句句實情,沒有任何推脫或遮掩的意思。
“小叔母的話,朗月明白了——”
周朗月拱手,沖著朝歌鞠了個躬,“小叔母放心,今后朗月不會為了這事再到府中叨擾了。”
朝歌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個三皇子還算是個明白人。
朝歌的最后一層意思,周稷似懂非懂的,但是見周朗月這么說,他也趕緊學樣,“小叔母的意思,我都明白了?!?
朝歌轉(zhuǎn)身過來,笑顏開口,“二位皇子,才思敏捷,不愧為我南陽兒郎中的佼佼者?!?
話才說完呢,周稷立馬開口把他自己從佼佼者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可太子府畢竟與三皇子府不同,我們與小叔母間,那是多一層關(guān)系的,我叫你一聲小叔母,你也該喚我一聲姐夫不是?”
朝歌嘴角的笑容擴大幾分,但眼神卻冷了下去。
姐夫?
就怕姑奶奶我叫了,你不敢答應(yīng)!
“既然有這層關(guān)系在,平日多走動走動,那也是人之常情。”
顯然周稷的腦子轉(zhuǎn)得沒有周朗月那么快,周朗月已經(jīng)察覺到這位夙家三小姐不似傳聞那樣了,可周稷還自以為眼前的小叔母不過是外強中干,雖成了世子妃多了幾分底氣,但心里還是畏懼夙家嫡親一脈的。
“小叔母,你說本殿下這話可對?”
周稷說完,得意地看了周朗月一眼,似乎是因為這姐夫的身份,自以為高周朗月一等了。
“呵呵——”
朝歌輕笑出聲,搖著頭開口,“我收回剛才的話。”
周稷才聽完這句,都沒讓朝歌把話說完,便洋洋得意地開口,“那如此,本殿下和側(cè)妃會常來看望小叔母的?!?
“我收回剛才的話,太子殿下距離才思敏捷還有一段距離?!?
周稷一愣,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你什么意思?”
朝歌沒再搭理他,畢竟有些話,說成傻子都聽得懂的大白話,實在是太拉低智商了。
“老余——”
余谷是在花廳外候著的,朝歌才一開口,他就過來了。
“夫人有何吩咐?”
“把太子送來的東西,原模原樣地送回去?!?
“那三殿下送來的呢?”
“登記好收進庫房吧?!?
“是,我這就去辦——”
見余谷抱走了周朗月帶來的東西,周稷瞪著眼睛,一臉不解,還不等他開口問,朝歌再次開口——
“太子殿下,我與夙星月從來就不是姐妹情深的關(guān)系,你這個姐夫我也不想過多來往,以后還請不要再登門了。洛水,送客!”
“是,師父!”
話音剛落,洛水一步跨進屋子,站在周稷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周稷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但見周朗月就在旁邊,實在不想讓他看笑話,重重地哼了一聲,怒拂袖子,大步離開了花廳。
“小叔母,那朗月也不打擾了?!?
周朗月行了禮準備走,走過朝歌身邊的時候,只聽得耳邊傳來朝歌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
“三皇子既是聰明人,那應(yīng)該明白,雖我與太子鬧僵了關(guān)系,但并不代表我選擇了你這邊?!?
周朗月腳步一頓,笑言道,“如此,便是最好的了,小叔母保重,朗月告辭了——”
朝歌知道周朗月說的如此,是指她選擇中立。
朝歌看著走向花園的翩翩身影,心中對兩人這場奪權(quán)之戰(zh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