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松,哐當一聲,匕首砸在床沿上。
青衫女子深深地看了夙星月一眼,縮回了已經踩上床榻的右腿。
“夫人……”
“孩子無辜,只要不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留她一命,今天她隨你處置。”
朝歌冷冷開口,那語氣,讓人絕對相信,她真敢在這對夙星月動私刑。
嘴上一直叫囂著的夙星月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反應過來,又被朝歌這句話鎮住了,開口明顯軟了下來。
“三妹妹,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親姐妹,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朝歌沒搭理夙星月,彎腰拿起匕首,重新遞到青衫女子面前,“你可以把她的臉也劃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青衫女子看著朝歌手里的匕首,猶豫片刻,側過身來,沖著朝歌福了福身子,“罷了,這皮囊于我,已經不重要了,毀了便毀了吧,至于她……”
青衫女子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想她有孕在身,也是要為人母的人了,至少她知道保護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算無可救藥。”
“好,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尊重你的選擇。”
青衫女子背對著夙星月,冷冷開口,“別再做缺德事了,給未出生的孩子積點德吧。”
青衫女子說完便離開了屋子,朝歌收起匕首,傾身上去扯下夙星月頭上的一根金簪,“這算是幫你叫馬車的勞務費,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回大將軍的。
一根金簪,能租一年的馬車了,就這么被這小賤人拿走了,夙星月心中自然不快,但想起剛才這小賤人的話,夙星月還是忍了。
如今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頭,等她離開這里,回到太子府,非要找人抓了這毀容的小賤人,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至于朝歌,自從她死而復生,回到夙府后,自己已經吃了她好幾次虧了,如今她又嫁進大將軍府,更不好對付,硬碰硬估計是不行了,下次,她一定要仔細謀劃,一擊即中!
夙星月自然不是一般人,就這么幾個呼吸的功夫,腦中才有了轉變計劃的想法,嘴上就立馬跟著變了,“那便麻煩三妹妹了。”
說著,夙星月脫下手腕上的玉鐲,塞進朝歌手里,“還請三妹妹吩咐下面的人,在馬車上鋪上軟墊,再請個大夫隨行,姐姐先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