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是一個人了嗎?
朝歌看了站在一旁的白發(fā)人,“若只有他們?nèi)ィ菐讉€兇神惡煞的,別說分酥餅了,估計連門都不會開吧?搞不好還要動手的。”
鶴發(fā)老者的兒子知道朝歌話里是在說自己剛才下毒的事情,眼神有幾分難為情。
“你先送他們?nèi)ィ龠^來就是了,幾步路而已。”
“好吧,那我先帶他們過去。”
洛水握住小胖孩的手,低頭看了看只到自己膝蓋的小孩,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他從來沒跟這么小的孩子相處過。
“阿冬跟著哥哥去吃酥餅好不好?”
小胖孩看看朝歌,又扭頭看看洛水,重重地點點頭,笑開來,“謝謝哥哥!”
“不,不謝……”
看著小胖孩的小臉,洛水耳根一紅,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爹?”
白頭人看向坐在火堆旁的鶴發(fā)老者,征求他的同意。
“去吧。”
老者開口,他才跟著洛水走出去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鶴發(fā)老者和朝歌了,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只有火堆里的柴火偶爾炸出一兩個火星子,嗶啵地響了兩聲。
“過來坐吧——”
鶴發(fā)老者開口,指了指他旁邊的一個圓石凳。
坐下后朝歌才發(fā)現(xiàn),這棟石頭屋子,和其它的都不一樣,所有從外面看是窗戶的位置,里面都用石頭重新砌上了,一絲光都照不進(jìn)來,柴火堆便是這里面唯一用來照明的了。
光線昏暗,朝歌看不到屋子里的情況,但芯片通過分析兩人說話的回聲,大體能整合出屋子里的構(gòu)造。
真是很奇怪的建筑。
明明只有一層,但頂卻修的很高,偌大的屋子,就只有這一個火堆,柴火的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空的。
“野花酒,喝點嗎?”
朝歌抬起放在自己腳邊的土瓷碗,“多謝——”
鶴發(fā)老者從一旁的大陶罐子里,用一個木勺子舀出一勺酒,倒進(jìn)朝歌的碗里,酒甘冽馥郁,有路邊野花淡淡的香味。
“這酒入口柔,但后勁大,別喝多。”
朝歌抿了一口,是難得的好酒,“醇,順,柔,甘,厚,得品如此佳釀,實乃幸事。”
見朝歌一口便能品出這野花酒的精妙,鶴發(fā)老者便知道她是個懂酒的,別喝多這種話,便不再提了。
“姑娘如何稱呼?”
“朝歌。”
知道自己女兒身的秘密早就暴露了,朝歌也沒什么好掩飾的,如今坐在這里,兩個人心里都清楚,大家是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不知老者如何稱呼?”
“叫我吳全就好。”
朝歌點點頭,“吳老深夜把我叫來,應(yīng)該不是請我喝碗野花酒這么簡單吧?”
“說吧,你們來這,有什么目的?”
“為進(jìn)千殤山。”
“就這么簡單?”
“當(dāng)然。”
鶴發(fā)老者松了一口氣,“我勸你們最好別去送死了,那地方,進(jìn)去容易,要想活著出來可難呢。”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有直接進(jìn)山,而是來了這里,尋一個帶路人。”
鶴發(fā)老者扭頭看了朝歌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坦誠,但只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不會有人帶你們的去。”
就鶴發(fā)老者端起粗瓷碗喝了一口野花酒,“我們世代守護(hù)那座山,你們硬要去我攔不住,可村里不會有人帶你們?nèi)サ模@是對山神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