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朝歌神色一頓,眼神突然失去焦距。
值得的人啊……
應該是明明知道去了可能會回不來,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為他去跳下山縫吧。
還不等朝歌回過神,洛水蹭一下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盯著岸邊,額頭上青筋暴起,“師父!是柳然!”
朝歌輕聲嘆一口氣,就岸邊那幾個人,滿臉滿身都是血,要不是有芯片她都認不出誰是誰,她還以為洛水不可能認出那死孩子的。
“救嗎?”
朝歌看著洛水問道。
洛水沒有馬上開口,但是看著柳然踉蹌的身影,他的手默默攥緊,扭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朝歌,“救!”
朝歌點頭,吩咐后面奮力劃船的幾分人,“行了,前面靠岸吧。”
“不!”
洛水拒絕,跪下來沖朝歌磕了個頭,“師父,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們趕緊離開!”
洛水不能眼看著柳然去死,但他也不能為了救柳然,讓師父深陷危險,讓閣里的兄弟送命。
“行了,沒有我,你去了也是送死。”
朝歌說著扯起洛水,指了一個靠他們上游的位置,“把船靠在那里。”
“是,閣主!”
三人奮力劃槳,雖然知道去幫忙很可能會丟了性命,但他們也沒有怨言。
既然當初跟著閣主進了這千殤山,他們就做好了死在這里的準備。
“阿姐,為什么又幫他們了?”
朝歌彎唇,“你剛才不是問什么是值得的人嗎?”
阿秋點頭。
朝歌抬手指了指站岸邊渾身是血的柳然,“那個人,對洛水而言就是值得的人,能讓他冒險去鱷魚和搏斗。而洛水對我而言就是值得的人,我愿意為了他去趟這渾水。”
阿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洛水紅著眼睛看著朝歌,“師父……”
朝歌笑著摸了摸洛水的后頸,“行了,你是我徒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而且我有辦法的。”
“真的嗎!”
洛水繃緊的臉上有了幾分驚喜。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朝歌輕笑一聲,“順路看到的鱷魚尸體,都抬到船上來,一會可是一場硬仗。”
“嗯!”
洛水重重地點頭,拉著項魯一起去搬鱷魚尸體。
看著忙碌的洛水,朝歌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他能舍命去救那死孩子,便證明他心中是很看重柳然的,他能有朋友,心中有寄托,朝歌自然是高興的。
朝歌看向岸邊,眼神黑亮。
行船靠岸,朝歌吩咐大家把鱷魚的尸體堆在岸邊,她又殺了一條鱷魚,讓新鮮的鱷魚血流進水里,血水順溜而下,能吸引聚集在柳然他們那邊的鱷魚。
朝歌轉身砍下幾根帶樹葉的木枝,分給大家,“把水里的動靜弄得越大越好。”
“好嘞!”
“放心吧閣主!”
幾個人擼起袖子,拿著樹枝往水里攪動,那架勢,估計能鬧海的哪吒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不起勁嗎,他們本來以為下船就是要與鱷魚殊死搏斗了,沒想到只要搬搬死鱷魚,攪攪水就行了,這么輕松的活,簡直出乎意料。
朝歌又去身后的樹林里鼓搗了一會,重新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三根飛爪繩,分別系在大雷、陸葉和項魯的身上。
“閣主,這是干嘛啊?”
“給你們保命的東西,愣著干嘛,趕緊攪啊,沒吃飯嗎?”
朝歌弄好,拉著阿秋,指了指身后的大樹,她做了一個簡易的杠桿,“你爬上樹去看著,一旦有活鱷魚沖上來,就把他們三個拉起來,知道嗎?”
“嗯!”
阿秋一副身受重任的樣子,利索地爬到樹上。
“如果你們面前活著的